樊鶯聽了,衝另兩位姐妹嘲笑道,“看看咱家高大人,發瞭如許大的善心,與劉大人蔘議到了入夜,一咬牙才六兩。還比不上他泡一頓池子!”
牧尉一職事關馬匹的馴練與教習,肩上的任務並不輕。軍馬可否上得了疆場、上了疆場可否使起來得心應手,全在馬匹出監之前的馴練上。
隨後二人又籌議了牧尉的每年的銀子要如何發。因為牧尉和群頭在牧場裡都算不入品的職事,隻能說方纔入流,按著本來的品級,這些人每年拿到的銀子過不去五兩。
在3、四個銅錢能買一擔糧的貞觀年間,半兩銀子在一個淺顯的人眼裡意味著甚麼,這帳誰都會算。世人聽了,一時整座牧場裡歡聲雷動,有人高喊著,“樊夫人威武!”
聽了高大人對兩位牧尉的措置,竟然是如許的乾脆,劉武又有些擔憂。他說道,“高大人,這兩小我固然是走後門上來的,但是我傳聞在任上也冇有犯過甚麼大錯,你如許一杆子打下去看門、餵馬,我怕他們會心中不平。”
崔嫣和李婉清出自深閨,那裡見到過牧場中如許生龍活虎的場麵,這些人歡暢了便喝彩,活力了便罵娘,牧場每日裡的氛圍就像是西州陰沉而高爽的氣候,一時感覺又別緻又好玩。
劉武大喜,冇比落第二天的議事,入夜前便把這個動靜告訴了牧場裡的群頭們。要曉得,高大人改的這個令隻是針對他交河牧的,彆的牧場臨時還冇有份,這無形當中就讓劉大人好乾很多了。
高大人辯白道,“這可分歧,泡溫湯是花我本身的銀子,他們的錢但是牧場裡出,能不細心?”不過,他聽了樊鶯的話又算道,“可也是……二十位群頭一年也就增加了二十兩銀子,是有點摳兒了……”
如果儀仗馬拉到那種大場合,呈現了不該有的行動,乃至嘶鳴、出列、亂刨亂踢,在外邦使節麵前出了醜,便算是大過一件。然後自會有人按馬索人,層層找到此馬出自哪座牧場。
高大人道,“一個不做事的人那裡會有錯誤!再說交河牧的牧尉底子就是占了位置不做事,還設他乾嗎?我就不設。今後讓各群的群頭兼任牧尉一職。一來名義上群頭的職位又高了一層,二來把馬匹匹馴練的事情壓到他們的頭上,直領受起來不是更順手?三來你不是剛說要給牧尉們加餉嗎?誰會跟銀子過不去?”
劉武一聽也是這麼個事理。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問道,“高大人,難就難在這二人並無錯誤,新換上來兩位牧尉又冇有甚麼出奇的事蹟,萬一這兩位王牧尉、乃至是王副牧監找上來問,如何答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