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下人們回話,門外已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名青年公子回聲而入,用哄亮而親熱的調子說道,“祖父大人,我返來了!”
英國公開解道,“娘娘你這是多慮呀,太子畢竟還小,放在普通人家的孩子,又哪有這般的心機?娘娘正該歡暢纔是。”
“不知娘娘屬意於何人?”
“他雖說是個公公出身,但就連金徽陛下也不會煩他,是不是呢?”
這個許公公能被武皇後一下子想起來,實在也不是偶爾,他應當是武皇後在內侍中最信的過的人了。這類事瞞不過李士勣。
英國公說罷,公然見太子已分開了,便扭頭笑問一名內侍,“有勞公公,不知太子此時在做甚麼?”
武氏卻歎了口氣。
當年廢黜王皇後和蕭淑妃時,這個許公公還隻是內侍監一個寺人,其人行事判定而少慈悲心,他帶人杖斃廢皇後和廢妃時,一群寺人扒光她們的衣服、圍著她們諷刺,調侃,評頭品足,對兩個失勢女子極儘了熱誠之能事。
武氏責怪道,“可我和你父皇的大事被你打攪了。”
英國公說,“有件關於梁王的事不知娘娘曉得不曉得,老臣也不敢瞞。”
……
李士勣隻須按武皇後的意義提出許內侍監的名字來,這件事多數便成了。
直到家人來請他去用晚餐,李士勣纔想到本身已在書房鑽了一下午了。
英國公頓時聽出了武氏話中的關頭,他頓時躬身道,“還得說皇後孃娘,母範天下,慈愛為懷,一聽是幾個孩子,先就動了憐憫之心。”
李士勣心中苦笑,梁州長史和黔州司馬可都傷了鼻子,他回道,“娘娘說的有事理,長孫無忌抵黔州後,盈隆宮柳娘娘賜給他一件外洋舶來的鮫革臥墊兒,連送信去盈隆宮的人也有犒賞。但是這個劉方桂!竟敢將東西都截下、派人送到長安來了,可不是有些逾矩!微臣本想禁止這件事,但東西已在半路上了。”
“是甚麼事?”
武氏道,“梁王的事,還是等本宮回稟了陛下再說吧,本宮畢竟不是他的生母,乾與多了,恐怕有人說本宮是用心了……他們既是來長安,那麼國公叮嚀長安、萬年兩縣留意著一些就是。”
徐敬業道,“我徐敬業可不會那麼魯莽,不然事惹大了必被祖父指責、而我們連從中打個圓場的台階都冇有了!”
英國公說道,“真是有理!”
武氏驚問,“甚麼人如許大膽,凶手可已緝拿到案?必然要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