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昂受寵若驚,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最後,他鼓足了勇氣,對尚書令道,“國公真是宰相肚裡撐得船,但家父在來信中曾還對郭都護和……”
崔夫人即便有委曲,也不成能將這件事與永寧坊的長輩們說。
郭待詔氣猶不泄,在土堆上踩了兩腳才發話回龜茲城。
……
她再對顏管家道,“管家,你看……”
第二天,高至公然請了假說腰疼,不去早朝了,與五夫人崔嫣帶了國公府的儀仗,轟轟烈烈地趕往許府。
說罷,也不等人勸酒,便連續自斟了滿酒三杯,一一喝乾,又表示崔嫣。
崔嫣道,“但你不替母親經驗這小子,我便不好好理你!!!”
此人此時正在崖底下挖泥,待詔站在崖頭怒喝一聲,“給我帶上來!”
此時至公子許昂,正與英國公府上的二管家顏麻子在一起小酌,許敬宗的後妻虞夫人也作陪,他們共同感激英國公在許府失勢後,對許府的照顧。
虞氏道,“啊啊,高大人你多慮了,方纔是許昂的老兄弟,也冇見過世麵,傳聞有高朋到,他便躲出去了,不必找他。但小婦人久聞五夫人驚世容顏,一向未能得見,本日一見公然名至實歸,我要敬五夫人一杯。”
尚書令說,“明天本官腰疼,老五就由你陪著本官,去拜訪一下許家至公子!不過你須記好了,到了許府必然要像個淑女的模樣,不準橫眉立目。”
從中庶子的奏章這件事情上,人們再一次看到了尚書令高大辦事的另一個特性,這的確是百毒不侵啊。本來有能夠鬨到沸沸揚揚的一件事,竟然是以崔夫人的獲爵而掃尾。
許府的二人豎起耳朵,要聽尚書令的下文,但他恰好又不往下說了。
郭大嫂的信、許敬宗的供詞、另有他編排多數護和崔夫人的半封皺巴巴的信,也被郭大嫂由崔夫人那邊要過來,此時,這幾樣東西都在永寧坊。
許昂驚奇不定地,看了看一同出府來的虞氏夫人,回道,“高大人,你是特地來看望我們的?”
高大抬手道,“本官都說了,不想聽許大人的事,你就不必再說了,免得本官忸捏!讓本官先說!”
高大想了想,對崔嫣說,“你不睬我倒不怕,就怕你不好好陪我練字,那難道有趣得很呢。但對於一個許昂,致於讓本國公拿刀動槍麼?”
但從龜茲方向馳來一名多數護的親兵,傳達郭孝恪的話,“不準難堪許敬宗,放他自生自滅。”
許昂正歎了口氣,對顏麻子說道,“這世上向來不缺錦上添花之人啊,但雪中送炭的就絕難見到,唯有英國公,光亮磊落,不以時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