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兒早就看出武公子不是淺顯人,現在見他插話,便藉機扣問道:“武公子,您此次出行,是辦事還是玩耍?”
“我?”武公子躊躇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聽了武公子的話,張寶兒心中非常感激,他端起酒杯對二人豪氣道:“武公子說的對,我隻不過是個叫花子,二位卻不嫌棄,寶兒在這裡謝過二位。來,我敬二位一杯!”
說罷,張寶兒一飲而儘。
“陳掌櫃,這王胡風,為何會如此有錢?”張寶兒的獵奇心被陳鬆激起出來了。
“那倒不是,我去彆到辦事,恰好要顛末陳州,趁便停下來看看。”陳鬆指了指武公子:“這不,一起上有武公子作伴,倒也免除了旅途孤單!”
“陳掌櫃,你去過之前的家了嗎?”張寶兒體貼腸問道。
張寶兒一飲而儘,將酒杯放下,對陳鬆道:“陳掌櫃,您不必客氣,您和武公子若瞧得上我,今後喊我寶兒就是了!”
“去了,時過境遷,之前的陳府早已不在了!”說到這裡,陳鬆臉上俄然出現笑意:“陳府固然冇有了,不過,在阿誰處所,我碰到了你!”
陳掌櫃是陳州人,這倒是張寶兒冇想到的。
武公子在一旁勸道:“陳掌櫃,人生不快意十之八九,不管如何說,本日能在您之前的家碰到寶兒兄弟,也算一件幸事,不枉我們此行!”
陳鬆的聲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冇錯,之前的家,現在變成了一家賭坊,這恐怕就是人生跌宕起伏的寫照了。”
“這麼說,陳掌櫃此次是特地返來的?”張寶兒問道。
張寶兒冇想到,陳鬆竟然另有如此古怪的一段出身。
“甚麼人?”張寶兒與陳鬆異口同聲問道。
“有過數麵之緣,但冇有厚交!”
武公子也不說話了。
“在我三歲的時候,故鄉遭了百年不遇的洪災,庒子全淹了,為了活命,爹孃帶著我出來避禍。剛到陳州,因為瘟疫爹孃便前後離世。這麼多年了,我已經想不起故鄉到底在那裡,乃至連爹孃生前的模樣也記不大清了。”
武公子點頭道:“你師父這麼做是對的,能夠看得出來,他是個高人!”
陳鬆搖點頭:“寶兒,提及來,我們還真有些同病相憐,我倒是能記得起本身的故鄉,就在這陳州城裡,也能記得雙親的模樣,但是這又能如何樣呢?”
“冇有家?”武公子非常駭怪:“這是如何回事?”
陳鬆點點頭。
張寶兒見二人不語,忍不住問道:“如何了?我說錯甚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