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聞言長舒了一口氣,但緊蹙的眉頭卻始終未曾伸展。
又是那道渾厚而沙啞的女高音,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
“放開我……不要……”少年掙紮著、大喊著,也煎熬著。
此時就在節義坊的一處民宅以內,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手中緊緊抓著一封手劄,臉上充滿驚駭之色,周身業已被盜汗滲入。
時價六月,雖未進入盛暑,但江陵府已是覆蓋在一片悶熱當中,暮色來臨,但氛圍中滿盈著的濃厚濕氣,又稠濁著難忍的暑熱,令人仿若置身蒸籠。
少傾,一名差未幾年紀的少年倉猝排闥而入,那少年隨機向侍從使了個眼色,侍從點了點頭回身退出屋子,而後如同一隻冬眠的獵豹般悄悄地守在門口。
“阿耶外出巡查漕運,最早也要三今後才氣返來,固然不曉得這封手劄的目標是甚麼,但我總感受這此中必然不是甚麼功德!”少年言語當中透著難掩的焦炙,顯得惶然不知所措。
“恩,你很有自知之明!”嚴恒點了點頭答道,“我曉得你不可,你我都冇這個腦筋,但有小我能夠!”
二人異口同聲說道,臉上不由出現瞭如釋重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