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人都是交了銀錢來軍中混日子的,本來不過都是些地痞惡棍,常日裡恐嚇百姓還能夠,此番見到這般殺氣騰騰的馬隊戰陣,未曾靠近便早已被嚇破了膽量,若非風遮一個個地生拉硬拽將五人扯進城來的話,隻怕是雙腳連動都不會再動了。
三百貫錢,這對於每個月隻拿幾十文俸祿,同時又要贍養一家五口人的風遮來講無異於一筆巨資,即便本身做夢都未曾夢到過如許的一筆銀錢。
正在此時,風遮的深思被一聲戰戰兢兢的喊聲打斷。
對風遮來講,這槍是根、是命、是運,更是代表著風家的無上光榮,風家為大唐出世入死交戰疆場已有一百多年,如許的光輝並不是每小我、每個家屬都能具有的。
望著城下的三千玄甲馬隊,風遮的臉上終究現出一抹惶恐。
固然不爭氣地隻做了一個小小的城守,但這卻並不影響風遮心中埋藏著的那絲熾熱,鐵馬金戈、縱橫疆場,這是風遮的夢、的魂。
卻不料風遮一瞪眼喝道:“奉告那幫殺才,就說是我老風下的號令,誰敢來慢半步我便先砍了他的腦袋!如果今後縣令見怪下來,自在我一人擔待!”
“既如此,那鄭某便替澤遠謝過將軍了!”鄭畋說著衝張直方點頭施禮。
“風......隊正......咱......我們並無調兵的權力啊!”一名流兵苦著臉,哆顫抖嗦地說道。
風遮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隊正,並無權柄變更哪怕一名郡兵,但此時現在,風遮卻如同一名久經疆場、平靜自如的將軍,口中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如山軍令,都不容置疑!
“是盧龍軍!”風遮沉聲說道,“劉縣令現不在城內,集結全城郡兵籌辦應戰!”
“方進不成,你若寫信的話那定州兵馬使必定有所思疑,取你一件隨身之物足以!”
三千鐵騎悄悄地立於安平城外,李湞昂首看了看城頭上稀少站著的幾名流兵,臉上逐步現出一抹殘暴的笑。(未完待續。)
固然不曉得這小小的安平縣為何會引來如此數量的馬隊,更不曉得這些馬隊來自何方,但按照其所擺出的戰陣來看,明顯是馬隊的衝鋒陣式。
身在城頭的守軍眼睜睜地看著那馬隊戰陣如風捲殘雲普通緩慢掠進,彷彿隻一眨眼的工夫,本還安靜的安平便已兵臨城下。
鄰近酉時,風遮打了個哈欠將身子斜斜靠在城門的角落處,再過半個時候便到了守軍換崗的時候,但他的臉上卻並無半分期許之色,相反臉上更多的倒是愁苦與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