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延話音方落,便隻見李湞呈現在了堂外,正臉孔含笑地望著崔延。
“李副使!還請您就此止步,不然城頭的弓弩手怕是會對您倒黴!”那名郡兵隊正指了指城頭對李湞笑道,其臉上的那抹笑在李湞看來倒是那麼地扭曲。
說著,崔延做了個請的姿式,將李湞引進堂內,五名老兵正要跟進,卻被堂外的侍衛橫刀攔住。
而此男人便是忠武節度使崔延。
李湞也不說話,任由崔延一小我滾滾不斷地誇獎本身,臉上也始終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嘖嘖,真冇想到澤遠賢侄竟是這般器宇軒昂,倒教崔某這些粗鄙的武夫相形見絀了!”崔延口中連連誇獎,雖是一副笑容,但卻讓李湞感覺有些作嘔。
或許是詞窮,又或許是李湞的這類神情讓崔延感覺有些不安,當即緩緩收起臉上的笑,話鋒一轉對李湞說道:“不知澤遠賢侄此次來我這許州有何貴乾呢?”
一名魁偉的中年男人穩坐上首,下方兩側站著的則是幾名忠武軍武將。
“使君不成......”一名老兵立時被嚇得麵色如土,正要跟上,卻隻見李湞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站在原地,他們不敢傷我!”
崔延生得方臉細目,塌鼻高顴,使得整小我看上去有些陰鷙,聽聞此言以後,隻見其微微一笑,眼睛瞬即眯成了一條縫,“這個自在朝廷來操心,我們要做的是緊閉城門、靜觀其變,說不得最後能收些漁人之利!”
正在此時,隻聽門外侍衛稟報。
那五名老兵見狀當即便衝要上前去,卻隻聽李湞沉聲喝道:“返來!城頭的弓弩手早已瞄著你們,隻要你們上前一步定被射成篩子!”
聞言以後,崔延頓時神采一變,怒聲叱道:“猖獗!冇顛末本使應允,是誰把他放出去的?!”
“小......小的......”那名郡兵隊正頓時嚇得麵如死灰,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五名老兵還未曾說話,便隻見李湞邁步向前,麵對城頭的弓弩手竟是毫無懼色。
身後不遠處,五名老兵握著橫刀的手咯吱作響,五雙殺機迸射的目光緊緊盯著李湞,一旦對方膽敢脫手他們已隨時做好了搏命上前的籌辦。
......
一個小小的忠武節度使竟然敢公開回絕朝廷的巡查副使入城,此事若產生在初唐,乃至盛唐期間的話,恐怕過不了一日便會有討伐雄師而至。
而那老者與四周客商也不由為李湞暗自捏了一把汗,藩鎮自重早已成為常態,以是在場的統統人竟都冇有涓滴不測,更多的隻是抱著一絲看熱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