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朵達與徐良早已熟諳,此時再見不免心中歡樂,策馬並立而行,聊得實在安閒。
如此一來,即是王元逵白白派了一千精騎,卻甚麼好處也冇撈著。
李湞倒是笑道:“我若不體味王元逵,也不會拿此事誆他,放心便是了!”
王紹懿的一句話將二人的演出生生打斷,王元逵連道:“是啊是啊!”
“阿耶......莫不是瘋了吧!”
“白敏中?”王元逵冷冷說道。
秦椋點了點頭,又道:“您讓王紹鼎入京,清楚就是去做人質,萬一王元逵一打動真動了殺機,我們三人便都要死在恒州了,隻是求您今後做事多少與我們透個底,也好有所籌辦纔是!”
“他不敢!哈哈哈哈!”李湞肆意大笑道。
目睹王元逵的演出愈陷愈深,李湞當即點頭應道:“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了,待他日光複河西,這表功冊上使君定為首功!”
李湞還未說完,王元逵當即打斷道:“我成德一鎮願為佑王西征供甲五百具,戰馬五百匹,佑王莫要推讓了!”
“李將軍......”
“國事?”李湞躊躇再三,還是舉棋不定。
至此,演出終歸結束。
口中如此說著,心中倒是暗罵:“如果將你拐到了河西,王元逵怕是拚得造反也得殺了老子!你還是莫要添亂了!”
王紹鼎聞言用力地點了點頭,道:“紹鼎曉得了!”
王元逵始終一言不發,隻一動未動地盯著李湞,任由其展露著並不算多完美的演出才氣。
出得恒州城以後,李湞顯得格外輕鬆,恒州一行不但如願以償要來了徐良,更是白白得了五百具甲和五百匹戰馬,眼看著前麵十幾車的“不測之喜”,李湞竟是不自發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重修義武鎮恰是白相發起,經三省合議後才決定的!”李湞點頭說道。
臨彆之時李湞望著王紹鼎不無可惜地說道:“本日一敘,一則向你兄弟二人告彆,二則是替陛下有所考量,兵部職方郎一職相稱緊急,紹鼎多才,唯不善言語,心機純真,不免被兵部那些老狐狸矇騙,還需多向令尊學習,將來必堪大用成為朝廷肱股,隻是現在還不是最好機會啊!”
“哦!”王元逵竟顯得有些絕望,正欲再問,卻聽一旁的王紹懿開口道:“方纔佑王說此行尚要看望一名故交,不知此人是......”
“使君可還記得客歲出盧龍塞剿除東北諸夷時,使君遣徐良帶一千馬隊隨我一同出征,不知此人可還在使君麾下?”李湞緊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