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使無禮,請陛下恕罪!”高駢與嚴恒二人齊聲拜道,而尚書左仆射等人聞言後卻更是惶恐不已。
“嗬嗬,陛下曲解了,此番特使乃是伏弘遠將軍李湞,我二人不過隻是提早一步到驛館安排一應事件罷了,不想卻被貴國曲解,莽撞之處還望陛下恕罪!”
正因如此,朝臣雖屢見大彝震對崔仲秀責斥喝罵,但對此卻都不敢多言,因為冇有人曉得崔仲秀甚麼時候又會重新得寵,介時不利的卻還是本身。
當大彝震瞪大了眼睛滿臉惶恐地聽完尚書左仆射的奏報以後,不由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大唐使臣?為何此時來訪?”
眾所周知,崔仲秀乃是大彝震的寵臣之一,在朝中雖不說隻手遮天,但也是呼風喚雨、權傾朝野,此人有兩大癖好朝野皆知,其一貪財、其二好色,並且其氣度狹小,睚眥必報,凡是有不順其意者長則半年、短則一月必受其害。
一個開通睿智的君王,必然不會答應本身的臣子擅弄擅權,不管這是否失實,不管大彝震是否是如許的一名君王,都不會答應如許的談吐呈現,而此時對於大彝震來講,本身的人已經完整丟到了大唐,今後另有何顏麵去見大唐天子。
外使來到,大彝震也隻得作罷,目光狠狠剜了眾臣一眼後才冷冷說道:“都起來吧!莫要在大唐使臣麵前給朕丟了臉麵!”
大彝震此言無疑已經說得很重了,聞言以後,眾臣倉猝之下跪地而拜,口中連連說道:“臣不敢!”
若這話由朝臣來講的話,或許大彝震還不至如此,但此番經過大唐使臣的口中說出,那明顯對於大彝震來講已不但僅是一句話這麼簡樸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句話更代表著的是一個君王,乃至一個國度的顏麵。
高駢想了想,而後成心假裝難堪之狀,一咬牙答道:“外使不敢欺瞞陛下,我國特使現在......”
聞言以後,幾人頓時喜憂參半,喜的是與本身無關,憂的是這個題目實在不好答覆。
殿門大開,高駢與嚴恒二人邁步而入,高駢畢竟為禁軍騎營中郎將常在李忱麵前閒逛,也見慣了大小番邦使臣,此番覲見渤海國君臣倒也算是不卑不亢,安然有禮,反倒是從冇經曆過這類場麵的嚴恒有些謹小慎微,固然儘力假裝本身見多識廣的模樣,但身上那種氣勢總還是與高駢落了一大截。
高駢欲言又止,卻讓大彝震頓時不慍道:“貴國特使現正在我國崔相府中做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