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永久的長生天如何會容你這老狐狸活活著上,不過......”察爾台話鋒驀地一轉,又笑道:“不過,本汗就是喜好你這隻狐狸!”
“肉雖肥美,但卻燙手,若此時吃了肉卻要燙了手、也燙了嘴,既然如此,何不放上一放,待涼了再吃!”說罷以後,察爾台將那隻淌著油的羊腿仍在一旁,而後環顧世人笑而不語。
“那便是李將軍?”中年男人點了點下巴,輕聲問道。
“並且......”說到此處,紮木沙的臉上暴露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滿臉的皺紋毫無挨次地堆在一起,如同一張被揉皺了的藤紙。
固然李湞說三日的時候,但徐知己道,五日以後他們能返來便已是神速了,現在已過兩日,想必李湞、嚴恒、高駢三人已到了克魯倫河了吧,徐良如此想到。
此人便是室韋烏羅護部首級,察爾台。
“你這老狐狸有話便說!怎的學得儘與那漢人普通”察爾台笑罵道。
察爾台見狀臉上現出一抹森冷的笑意,而後嘭地一聲將彎刀重重地插至地上,伸手挽起袖口涓滴不顧忌羊肉那燙手的溫度,生生撕下一條羊腿拿在手中。
“如何?到了這個時候諸位都成啞巴了麼?”說話的是一名年逾四十的壯碩男人,身披獸皮短氅,髡髮結辮,正玩弄動手中的一把圓月般的彎刀,一臉的橫肉在火光的映照下更顯得粗暴、凶悍。
而在男人正火線,則是兩名身著大唐明光鐵甲的騎士,北風雖烈,但卻涓滴不影響這兩名騎士的進步速率,胯下戰馬舉頭奔馳,扯破了風,也踏碎了塵。
察爾台的聲音雖並不算大,但在這本就嚴峻壓抑的賬內卻無疑讓其他六人聞之一凜。
固然如此,但賬內的氛圍卻顯得有些壓抑,七部首級麵色凝重、一言不發,或深思、或輕歎、或蹙眉、或恍忽,雖各有分歧,但卻難掩其心中憂愁。
......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徐良放心腸在林子裡藏匿下來,從渤海國帶來的糧草尚且充足七日用度,想必也足以支撐到李湞返來。
俱倫泊的夏季始終要比中原要地來得更早一些,正當中原要地還是草木富強之時,俱倫泊的湖麵上卻已然漂起了薄薄的冰碴。正如現在這個初冬時分,俱倫泊的冰層早已厚到能同時包容一支千人的馬隊同時高出而過。
契丹與奚之間有密林相隔,雖說奚族氣力與契丹相差差異,但因契丹將太多的重視力都集合在室韋與渤海國之上,反倒是讓這個小小的奚族騰出了手腳去放心大膽地騷擾大唐邊疆,而這邊富強的林子也成了兩族互不擾亂的中間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