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楊國忠,撤除這個最大的威脅,是他眼下最為緊急的任務。如果失利,他的相位就難保了。
對於楊氏的放肆,全部唐朝再冇有比李隆基更清楚的了,因為楊氏四姐妹能夠打他,能夠不讓他上榻。他是九五至尊,大唐的天子,她們敢如此做,她們的家人逼迫良善又何足為奇呢?
如果再來一次如許的事,楊氏的氣勢誰能擋?
奏章上寫的都是真的,絕對冇有涓滴不對,他倒是底氣實足。
更彆說,楊國忠曾經與李林甫聯手對於他,逼得他為了自保,把敬愛的太子妃都休了。這是深仇大恨,豈能不報?
“楊釗不但不懲罰楊晰,反而口出大言,要正法大唐的懦夫們。”安祿山的話很有壓服力:“如此狂悖之人,當著陛下的麵有如此傲慢之行,如果陛下不在,他們做出如此特彆之事,想也在道理中。”
高力士快步上前,接過奏章,呈給李隆基。李隆基接在手裡,展開一瞧,眉頭緊擰著。
更首要的是,如果在眼下這類環境不能扳倒楊氏的話,那麼,就再也冇有機遇了。一旦楊氏挺過這一關,必然會更加放肆,楊國忠捲土重來的能夠姓更大,對他的相位威脅就更大。
但是,他們終歸是冇有人敢當出頭鳥。
“既然如此,你就說吧。”李隆基放下酒杯。
“陛下,大臣們所言,臣久在外埠,不知真假,實不敢妄言。”安祿山是個奪目人,他絕對不會說這些大臣說的是真的,因為他久在外埠,如果直接承認的話,就落人把柄了。李隆基就會想,你久在外埠,倒是連京裡的事情都曉得,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楊氏就如此可愛?”李隆基眉頭一挑,大聲問道。
“謝陛下。”告倒楊氏的頭功已經被人奪了,此次功終究到手了,他非常奮發:“提及楊氏之罪,是罄竹難書,楊氏不滅,大唐不寧……”
太子李亨焦炙難安,就象一隻躁動的猴子般難以安靜,就差東張西望了。
果如李昌國所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以後,就有大臣參奏楊氏了。
“哦。”李隆基很有些驚奇:“何本呀?是不是為將士們請功?這事你不需擔憂,朕自有定奪。隻等三曰慶功結束,朕自會封賞將士們。”
聽他的語氣極其不善,這個大臣心中一顫抖,倒是咬牙強撐,道:“陛下,楊氏滿門繁華,倒是作歹多端,欺男霸女、奪人田產、侵人房產……其罪大惡極古今罕見。陛下,請過目。”從袖中取出一本奏章,雙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