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的話說到了這裡,陳仲炎的臉上就帶出不悅之色,連連點頭,說:“甚麼仇家我全可解,唯有宇文明及,我饒不了他!”
宇文成都驚奇地說:“啊呀!本來這是公子和令侄?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都是喝了點酒,吵起來了,小事小事,我給二位賠罪!”
窗外的鐵薔薇一聲聲的悄悄承諾。宇文成都的心中又痛快極了,心突突的跳。剛要再說話,卻聽鐵薔薇說:“我睡覺去了,明天見吧!夏侯叔父!”說畢了這話,就聽悄悄的一陣腳步聲,秀俠就走了。
他如許昂然地說,雲戰峰反倒向後退了一步。他把宇文成都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還問說:“夏侯兄,你到底是甚麼人?”
那人的神采更顯出驚奇,就問說:“朋友貴姓大名?”
宇文成都攙住雲戰峰的胳臂,就感覺兩手發濕,曉得他的身上已受傷流血。
宇文成都抱拳說:“不敢當,兄弟我住在西河沿悅來店,我來此還不到一個月。雲兄現在下榻那邊?”
鐵薔薇卻雙頰發紅,說:“這麼些菜是給誰預備的呀?”宇文成都笑著說:“就是為你預備的,這是一席賠罪酒,在河南的事,想起來我真羞慚!”鐵薔薇淺笑了笑,被讓在上首,斜著身坐下。
宇文成都吃了一驚,心說:這件事若叫本身的父親曉得,他豈不要嚇死嗎?又細一想,感覺叫他曉得了也好,他能夠防備防備。
宇文成都卻聲色不動,說:“為甚麼呢?這邊不是頂好嗎?奇特?為甚麼叫我挪?坐這桌子不是也一樣的費錢?”
宇文成都卻隨口說:“兄弟是南陽府人,但多年行走江湖;技藝是從道家白雲師尊學來的,是內家武當派。此次北來無事,隻是為旅遊京門的名勝。”
窗外的鐵薔薇又說:“我就是想出去,找著宇文明及,看他那小我到底是多麼凶暴?他若真是惡人,我就把他活捉了,交給我叔父殺他。他如果不太壞,起初作的事不過是一時胡塗,那我就砍他一劍,叫他負傷可不至於死,然後我叫他兒子從速去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