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薔薇的心中反倒感到一層孤單,便隨走隨轉頭去望。
鐵薔薇就非常難堪,暗想:今晚我可在那邊住呢?既渡不過黃河,又找不著宿店,可怎好?她先找了個餅子鋪,買了兩個餅子,就騎著馬吃了。然後站著想了一會,便向那餅鋪掌櫃去問這四周另有旁的市鎮冇有?
這條偏路比正路還平坦,並且因為路上平靜,能夠放心縱馬快走,不必留意遁藏車馬。又走下了十餘裡,她就有些疲憊了,隨收住了馬,喘了一喘氣,緩緩地向前又走。
鐵薔薇又問:“我叔父他現在那邊?宿大叔你可曉得嗎?”
那跟從的人望了秀俠一眼,就忿忿地說:“強盜?強盜也不能這麼霸道!”
鐵薔薇都流著淚說了,並問她的嬸母。她嬸母就感喟著,也把家中的事大抵說了一遍。
鐵薔薇卻點頭笑著說:“我不想去!”說話的時候,臉上卻不由紅了紅。
鐵薔薇又想:莫非此人的劍也是一口“寶劍”嗎?比我這白龍吟風劍還要鋒利嗎?但由這口劍一看,此人是必然會技藝了!
少時跟著嬸母歸家,她就托人到城中買了一匹青布,並托鄰居的大媽嬸母們,給她做成幾身夾的單的衣褲和鞋襪。她在家仍然不放下工夫,每天淩晨要打拳、舞劍;下午要到村外練習騎術,當晚卻又練習躥房越牆等的夜行工夫。
餅鋪的掌櫃卻搖著他的胖腦袋,連說:“冇有,冇有!”鐵薔薇便道了一聲:“光駕!”往隔壁一家小雜貨店去買紙燈籠。那雜貨店的伴計給她的這隻燈籠就很奇特,是用秣棘的外皮包成的;渾圓、不大,內裡裹著紅紙,內裡點著紅蠟,這類燈叫做“火葫蘆”。
那掌櫃的說:“這裡是歸中牟縣管,往東南三十裡就是中牟鄉城。”
這賊人從速說:“我們兩人才調了一年多,冇劫過多少人,也冇害過命。奶奶,現在我碰了這個釘子,我再也不敢了!”
宿雄擺手說:“這幾年來我就冇保鑣。隻因為尉遲恭那小子,使我無顏再走江湖。我跟他交兵過五回,我倒輸了三次;隻要客歲在許州,明天在這裡算是打的平局。我若不將他打輸,掙返來臉麵,永久我也不能再保鑣!”
這賊人就聽著話,把他那火伴“撲通”一聲扔下了河去。鐵薔薇又用劍向這賊人的頭上擊了一下,說道:“在南岸我買燈籠時,我就看出來了!那鎮上的餅鋪雜貨鋪都跟你們是一夥,你們必然是久慣劫人,不知劫過了多少財帛,害了多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