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兒,你莫要怪娘心狠。娘很想看著你長大,娶妻生子,可娘不能再陪著你了。禮兒,你聽好了,你把家財分給下人,然後帶著剩下的銀子,逃吧,從速逃吧,能逃多遠就逃多遠。”鄭倩倩過了一陣,這才叮嚀起來。
“你們有甚麼事?”牢頭緩緩開口,非常冷傲。
這變臉的度跟翻書似的,真夠快的。
“禮兒啊,你說的娘都想過了。你爹是禦史大夫,冇少參人,朝中大臣是巴不得他死,就算我們給人下跪,也不會有人救你爹的。”鄭倩倩很清楚劉禹的這個官位意味著甚麼,意味著把滿朝文武都獲咎了。
“爹。”劉禮鼻子有些酸。
牢頭的眼睛越睜越大,呼吸越來越短促。
“禮兒,我們備一份厚禮,你去找刑部尚書。”鄭倩倩為了救劉禹,決定大出血,道:“就是把我們的家財全給他也行。”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不成!
“禮兒,我給你銀子辦理。”鄭倩倩想想也有事理,就要為劉禮籌辦銀子。
“那才兩百多兩,遠遠不敷,再拿點。”鄭倩倩給的銀子,她當然清楚劉禮有多少銀子。
死牢,是犯了不成寬恕的大罪,比如謀逆之類的重犯關押之處。一進死牢,必死無疑。隋朝建立幾十年了,打入死牢又能活著出來的,扳動手指頭也能數得過來。
“禮兒啊,你的孝心娘明白,但是你曉得嗎?死牢,隻要必死之人纔會被關出來。凡是關出來的人,就不能活著出來。”鄭倩倩抹著眼淚,道:“你爹進了死牢,必不能倖免。”
“娘,爹是出來了,可我們還在啊。我們不能在這裡等死,而是要想體例把爹救出來。”劉禮道。
聽了這話,劉禮反而鬆了口氣。這牢頭冇提楊素,證明他不是楊素的人,就好辦事了。
對這話,劉禮非常同意,這個便宜老爹就是太呆板了,不曉得變通。楊素如許的權臣,對朝廷的風險有多大,那些大臣莫非不曉得嗎?他們很清楚,隻是不想惹火上身罷了。劉禹看不到這點,竟然強出頭,這下子惹來這麼大的禍事。
一口氣衝到鄭倩倩的房間內裡,隻見兩個侍婢眼圈通紅,捶著門,一個勁的抽泣,勸道:“夫人,你不能尋短見呀,你不能尋短見。”
“禮兒,那你說該如何辦?”鄭倩倩六神無主,實在是想不出甚麼體例了。
幸虧,劉禹身上冇有傷,看來還冇有受過刑。
牢頭瞟了一眼,冷哼一聲:“你把我當何為麼人了?皇恩浩大,我要為皇上儘忠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