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不為稚奴歡樂麼?”
到得鳳台上,卻正見一席番貢絲毯(西域進貢的絲織地毯,也就是我們現在說的珍品波斯地毯)上,媚娘懶倚東風枕(就是我們能在一些電視劇中見到的,方形的,比較大的,能夠倚靠的那種枕頭),散了長髮,懨懨舉杯對月。
太宗聞言,很久歎道:
……
長孫無忌便道然也。然馬周卻諫道:
隻是不知太子殿下為……”
稚奴……稚奴可有了孩子了……
“彆走……留下,便……便陪稚奴喝杯酒……可好?
月光下,媚娘一張烏黑的臉,明麗無儔的五官,另有那黑亮如絲的長髮,竟然顯得那般不實在。
然是夜,東宮忽訊,道李治諸侍當中,昭訓劉氏已報分娩。得子,太子李治喜極,恰得於宗子出世之前,正讚韋待價之虔誠,乃為其名忠。
半晌以後,主仆二人便來到了鳳台下。
他欲喚“媚娘”,卻又因著媚娘目光驚駭,而不得不改口:“武……武姐姐……
太宗聞之大悅,乃告謂司徒長孫無忌與丞相房玄齡等重臣道:
他看著媚孃的眼睛,悄悄隧道:
“殿下,我們可不能再往前走了。”
李治怔怔地看著,漸漸地一步步靠近。
德安聞言,便曉得李治當真是喝了醉了,纔會說出這些話來。一時候哭笑不得。
若非姐姐,隻怕稚奴再也不復甦呢……”
瑞安與德安見狀,見機地互視一眼,便各自退到兩處入口各自守著,不教旁人上來。
李治昂首,看著媚娘,她的明麗麵孔,離他如此之近,近得他能夠看到,那被痛苦與絕望染得慘白的雙頰邊,滴滴墜落的淚珠。
二人的唇正正地挨著……
再隔二日,承徽楊氏、良娣蕭氏皆報胎動。太宗大喜,因太子李治需治國事不成兼顧之由,遂著太子妃王氏可不必隨行,隻待照顧諸嬪,待皇孫誕下以後,再同幸九成宮。
太宗聞言,覺得然。又得庶人承乾、東萊郡王李泰各自請表伏祈太宗務必以天下為要,頗禁止哀痛之語,乃再憶愛女,微泣難止。
很久,二人的氣味,畢竟還是垂垂停歇了。
李治身在兩儀殿,天然不知,隻因憂太宗剋日哀痛過分,而上奏太宗,因氣候漸熱,為舊疾之故,請準幸九成宮。
“太子雖不出宮門,然天下無不欽仰其仁厚聖德。”
她這一句殿下,畢竟是激憤了李治,波瀾驚天頃刻間化做一股熱血衝上天靈,李治不管不顧,俄然伸手擁媚娘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