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歎道:“這般仁慈孩子,朕隻願她能不因有恩於稚奴便為人所害罷了。不然,今後另有誰敢再至心護著朕的孩兒?”
花言聞言,一怔:“你說這阿膠可治武秀士之命?”
這事一了,太宗便又想起那武氏女來,道:“王德,那救了晉王的,果是本日新入宮的武氏秀士麼?”
王德,你親身去,不要轟動了人,悄悄地著了謝太醫與你一同前去。
謝太醫正煩憂於媚娘身材,一見花言到了,當下便倉猝依行了叉手禮,然後才道:“花尚宮,這武秀士的病,倒是不大好啊!她正身行天癸之時,本當好生調度。然昨日先是於宮闈局去襦卸履,立於寒石空中上半個時候,受了土行寒氣;又為了……而落水,受了水行邪濕,二者相行,肝木受損,血氣不統……現下……便是急崩之症了。若不得奇藥輔之,便是老夫行了針術,隻怕也……”
淑妃聞言,看著王德領命而去,笑道:“陛下,你這但是替臣妾做了好人了。”
“謝太醫,不必多言,你隻說是何物,我們請了娘娘示下,一道懿旨下去,還尋不著?”
稚奴含笑不語,又想了想,問德安道:“對了,武姐姐昨日分開我時,我見她神采慘白,怕不是受了寒吧?她初入宮,隻怕也不能宣太醫診治,最多隻是抓幾副藥吃吃……你可去瞧過了?”
“花尚宮此言差矣。若說此物之原材,天下極易得之。然此物製成不易,其法極秘。且又耗時很久,隻怕便是得了原材製法,也趕不上武秀士這……”
淑妃見狀,也隻得含笑應好,便著德安瑞安與花言等人,看好了稚奴,本身帶了青玄出外,與韋貴妃說話。
謝太醫本來也隻是想著替本身療養無成找個推委,見花言如此,知機便道:“此物名為阿膠,便是昔年天下哄傳之名醫,素有藥王之號的孫思邈取東阿所產之丁壯驢皮,取古法熬製而成的阿膠。”
花言聞言,微一思考便笑道:“有了,有一物啊,但是娘娘昔年於陛下收洛陽時,救了一個被王世充所擒,幾乎被亂軍所殺的孫姓老兒處得的好東西。這東西於女兒家,最是大好不過。隻是不曉得……殿下捨得不捨得?”
“恰是。此物於女子而言,最有補益。固然身材衰弱者有虛不受補之說,然依老夫所觀,這武秀士身材根柢不弱,這崩症又隻是來得急,加上診治及時,還未曾傷元,若得一兩六錢阿膠,燉了大棗九枚,爛而服之,三刻以後便可血氣一統,肝木止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