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夫人便是獨孤門三後中,那獨一一個彌道與宇文護遍尋不著的遺珠。”
武帝的神采,變得有些奇特。彷彿是放鬆下來,又彷彿是悄悄嘲笑,好久,纔再整麵色,漸漸開口:“袁氏子何名?竟然敢妄稱天機?真是好大的膽量!”
“恩公,恩公對袁璣佳耦有再生之德,先師又有遺命在前,故璣甘冒此險將此事說與恩公曉得。但願恩公今後以後,到處謹慎,不時防備。若依璣之言,恩公如能移居安州,那是最好的保全之道。一樣,為保恩公一家全麵,璣也必儘我所能,為恩公與夫人,另有小公子佈下各種擋災之局。請恩公放心。”
馬車駛離,再也看不見皇宮的頃刻,唐國公佳耦二人,終究沉沉地喘了口氣。而懷裡抱著的,從進宮門後便再也不哭不鬨,乖乖入眠的小公子李淵,也彷彿被這聲音驚醒,皺眉欲泣,卻終究還是隻咂了咂小嘴,又沉甜睡去。
隻見他換衣束髮,再無那得誌少年的模樣,卻也是個實足十的翩翩少年郎。
唐國公一揖至地,再也不起,竟也趴著哭將起來。
袁璣沉默。
李昞跟著袁璣,漸漸站起,並肩而立。
李昞放下彷彿千斤重的茶碗,長吐口氣,直視袁璣:“本日多謝袁士子。若非士子以通天之能預知本日之危,隻怕現在,昞與妻兒,再無生還之理。這唐國公府,也要一夕血流成河了。”
“百姓辭職。”
唐國公略做躊躇,看看車門外的身影,還是點頭不語。
說到這裡,他看著李昞的目光,龐大起來。
“陛下。容百姓直言,雖說獨孤三後迄今隻尋得二人,但這二人一為故後一為楊夫人,是再不會錯的了。”
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