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機笑眯眯看他一眼,隻問:“你猜?”
世民笑眯眯地看著邊吐泥巴星子草葉電影,邊漲得滿臉紅起家的輔機,問道。
輔機收了笑,感喟道:“世民啊世民,這世上,除了你李世民,另有誰能懂我這幾用心機呢?”沉吟一聲,他才苦笑道:“不錯,當初李父執上門提親時,我的確是勸了母舅伯父幾句。但是世民,你說,這放眼大隋朝內的貴第高門,有哪一家的兒孫後輩,比你李二郎,比我長孫輔機更出眾?便是你那賢名在外的大哥,在我看來,也隻不過是個普通出眾的兄長罷了……我知你要問元吉如何。”
故而,世民早就防了這兄弟此招,目睹輔機耍陰招,下掃腿上撲身,立時便一回身一側臉一退步,教輔機結健結實地撲了個大空,摔在地上,跌了一嘴的泥吃。
笑鬨一會兒,兩小便當場而坐。
若論狡計心眼兒,那便是兩個世民,也敵不過一個輔機。可若論武功爭鬥,十個輔機加起來,也未免敵得過世民那一身蠻力。
因為父親李淵平常總把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話兒掛在嘴邊,便引得世民也學會了。看輔機已然告饒,便哼一聲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本日便饒了你。看下回還敢不敢。”
世民問:“輔機,你方纔到底與我母親說了甚麼話,竟說得動她,放我們二人出來?”
唐府,後花圃。
可他樂了半日,卻未曾聽到好兄弟世民的聲音,驚奇之下,轉頭去看。卻發明本來世民坐在草地上,怔怔發楞。
“你這酸書袋子!”世民笑罵,推他一下,然後又微微正色道:“輔機,你真情願將無憂拜托與我麼?我非嫡宗子,母親說過,將來這唐國公的府業,但是與我冇有一絲半毫的乾係。最多也隻是能得大哥憐憫,做個三五品官兒罷了。現下的……”
能讓李淵都大感其智非同普通的輔機是多麼人?他一早就曉得自家這兄弟是個誠懇又刻薄的人兒。天然不會做甚麼趕儘撲滅的事兒。故而便用心做出一副不幸相來,引得世民被騙,再來藉機扳回一城。
思及那溫婉明麗的小小未婚妻,年僅十歲的世民便紅了臉兒,低頭扯了一片草葉咬在口中,半晌才含糊不清道:“你的話兒,隻怕還是那老一套。說是怕我此人魯莽,方纔那些事兒,隻怕已惹得觀音婢不快。以是你才大發善心,拉了我出來,尋些甚麼女孩兒家喜好的物事,送了給觀音婢。一來做了見麵禮,二來討她歡心。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