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吐穀渾雜種稱我們為兩腳羊,你可知他們踩踏我們的莊稼,奪走我們的妻女,殛斃我們的兄弟?”

待李麗質再見到張穆時,兩眼一紅眼淚便掉了下來。

“罵得好!罵得好啊!朕真是個昏君,那孩子走的時候才十四吧?這麼多年,朝廷未給一粒米,冇給過一兵一卒,他在鬆州是如何過的啊?”

“李世民!你可知,你可知?

長孫無忌再也聽不下去了,當即站出來怒聲斥責。

“鬆州?張穆?不是說三年前吐穀渾打秋風,此人拒門不出,吐穀渾破城後在城中反叛三日,鬆州城再無活口嗎?”

此行四人,李家父女和兩員小將,他們便是秦瓊與程咬金的子嗣。

“穆哥哥?是何人呐?”

“嗯?幼薇?”

“混賬!戔戔一個鬆州刺史,竟敢如此對陛下大不敬,其罪當誅!”

李麗質帶著哭腔出聲喊道。

“穆哥哥……”

“你可知,鬆州乃是與吐穀渾交界的最火線,六年來我眼睜睜看著治下百姓餓死,或是被吐穀渾賊人擄去欺侮分食,我內心是甚麼滋味兒?”

聽到這個熟諳的聲音,張穆轉頭先是一喜,隨即又板起臉來。

李世民慈愛的笑著,輕撫著李麗質的毛髮。

李世民感喟點頭。

說到這裡,李麗質俄然不出聲了,跑回到李世民身邊,對著李世民的臉上就啐了一口唾沫!

“滾!哪兒來的,滾回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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