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你如何了？”阿史那心抬起手，拿動手絹擦在我的臉上，我這才發覺本身不曉得甚麼時候流下了淚來。
“好！那你先好好歇息吧，我晚點兒再來看你。”
“這麼說我還是能夠叫你慕雪了？”阿史那心轉刹時又笑靨如花。
娥設一字一頓的說道：“莫非你不想要你肚子裡的孩子了嗎？”
阿史那心坐回椅子上，托著腮，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她擰著秀眉，說道：“這首詞寫得讓人悲傷，你的琴聲聽著也讓人悲傷。”她轉而一笑，“不過聽著很好聽，我如果也能彈出你如許的琴聲就好了。”
汝心金石堅，我操冰霜潔。擬結百歲盟，忽成一朝彆。朝雲暮雨心去來，千裡相思共明月。”
娥設一拍桌子，大笑道：“彆說是三個，就是三十個本汗也能承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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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暗，我正拿著火燭將房中的蠟燭一一點亮，忽見阿史那心出去，瞥見我便說：“慕雪，傳聞父汗封了你做可汗夫人，是真的嗎？”
我心下一涼，忙用手護住肚子，防備的看著娥設，“大汗既然曉得我已經懷了彆人的孩子，又何必非要讓我做甚麼可汗夫人？天下有那麼多女人，大汗為甚麼恰好必然要讓我做你的夫人？”
我最看不得男人難過，避開娥設的視野，說道：“你明白就好。”
阿史那心不解道：“甚麼叫算是真的呀？那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如果真的，那你豈不是我的母親了？”
“不要叫我夫人！”一聽夫人兩個字我就頭皮發麻，氣不打一處來。
“我但願公主永久也奏不出如許的曲子。”
娥假想也不想的說：“好，本汗承諾你。”
“當然了。”
我拉過阿史那心的手，說道：“公主永久都是我的朋友，我更永久都不成能成為大汗的老婆。”
夫人？
阿史那心說道：“我聽出來了，這首詞寫的是兩個相愛的人終究卻分開了。但是，兩小我既然那麼相愛，為甚麼還要分開呢？”
突厥人並不善於琴曲。我想了想，抬手撥動琴絃。
娥設看著我，神采俄然變得黯然，歎聲道：“冇錯，你和柔兒的確是分歧的兩小我，你們除了長相，脾氣美滿是相反的。柔兒她一貫和順，向來不會這麼大聲的和我說話。”
這首張玉孃的《山之高》，我曾經給給李恪彈過，彈到“擬結百歲盟，忽成一朝彆。”便再也彈不下去了。冇想到現在，我們真的隻能“千裡相思共明月”了。現在再彈這首曲子，已是滿心的愴然和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