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老仆人進了院子,忍不住四周打量。李勣公然不愧是得道之人,除了內裡那扇朱漆大門,完整看不出來這裡是國公府。院子裡到處都是花花草草,有些處所還圍著籬笆種了菜,另有雞鴨和鴿子。
碧兒倒了一杯茶遞給我,說道:“姐姐剛出去不久,蜀王殿下就來了。”
程知節提了紫沙壺要給我倒茶,我忙伸手禁止,說道:“程翻戲歲,如何敢勞煩您給我倒茶呢。”程知節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有甚麼不敢的,在我老程這兒不消管這些虛禮。”說完必然要給我倒茶,我隻得依了他。
李勣喝了一口茶,如有所思,寂靜了一會兒,說道:“女人來到這裡後,又見到那枚玉佩了嗎?”
待腳傷病癒,已經是三今後了。這幾日我固然日日呆在房間裡,還是能感遭到宮中的喜氣。自那日與李泰不歡而散,我就完整死了心。我們畢竟兩個期間的人,他完整不明白甚麼是情有獨鐘。他覺得我要分開他是因為我做不了他的王妃,不甘心為妾。我當然不肯意做妾,但是他不會懂,魏王妃的位置也是不奇怪的。我不過是想成為一個男人獨一無二的老婆,不管是在他的內心還是他的身邊,我都容不得有第二個女人。我曉得,這些他是不會瞭解的,彆說是他,我想這裡統統的人都不會瞭解。他隻道我不能瞭解他的苦處,卻向來不曉得我想要的是甚麼。
李勣正在一個小亭子裡,亭子中間有一個石桌,四個石凳,邊上擺著幾盆蘭花,我出去時,李勣正在修剪蘭花的葉子。石桌上沏了一壺茶,中間坐了一小我,四十多歲,身材微胖,是我在西山和中秋夜宴上見過的魯國公程知節。我往過一走就聞聲他在嚷嚷:“我說徐老道,整天鼓搗這東西你累不累啊。”
程知節這小我,讓人一看就感覺高興。如果在當代,他必然有當笑星的潛質。
我把玩動手中的茶杯,說道:“統統都要上天來安排,那國公當年又何必跟著皇上南征北戰,滅王世充,滅竇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