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他的話,心中一痛,黯然道:“讓我一小我靜一靜好嗎?我隻想一小我呆一會兒。”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我,反問道:“你又為甚麼會來?”他的身上帶著濃厚的酒氣,腳步有些不穩,看上去比我醉得還短長。
李愔躊躇半晌,說道:“那你騎我的馬吧。”我把手指放在嘴邊打了一個呼哨,一匹紅色的馬小跑著奔了過來。
他一指白馬,說道:“它叫追雪,跟了我很多年了,很有靈性。你不管是回宮,還是去其他的處所,都騎著它吧。”
或許是酒精在作怪,我明顯清楚的曉得今晚是他與彆人的新婚之夜,卻甚麼都想不了,顧不得了。月明星稀,夜風微涼,仿若六合之間隻要我和他。就當作是我對不住吳王妃吧,讓我再感受一下這最後的獨一的溫存。
李恪隻定定的看著我,眼神通俗如看不見底的湖水,右手緊緊的握動手中的酒杯,不知是否因為太多用力,指節微微泛白。但是他卻始終不肯端起酒杯。李愔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用胳膊碰了碰李愔,喚道:“三哥。”李恪還是冇有反應。我雙手端起酒杯,看著李恪說道:“我先乾爲敬。”說完一抬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不知是否是喝得太急的原因,眼睛微微有些泛酸。
我和他都是迷醉的,亦是絕望的。當他的手解開我的衣衿時,我隻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未做半分掙紮。
我點亮燭台上的蠟燭,坐到已鋪好的席子上。昔日,就是在這裡,我與他相擁而坐。而這一刻,他在做甚麼呢?是在宴席上與來賓把酒言歡,還是已經回到了洞房,在與新娘和順纏綿。
他將手收歸去,說道:“新房中坐著的新娘並不是我三哥想娶的人,這也不是人們所盼望的婚禮,喜酒又有甚麼好喝的?”
他拽著我的胳膊硬是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說道:“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氣話。剛纔還去給我三哥敬酒!”
李愔看著我,非常無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這麼想喝酒,那我就陪你去喝。”說著,拉著我就要走。
眼中有液體盈滿眼眶,我將視野從他的身上移開,生生的把眼淚逼了歸去。多日未見,他瘦了。獨一穩定的是臉上的冷酷,彷彿周遭的喜氣與他一點兒乾係也冇有。我不肯看到他這個模樣,但是又不曉得如果他是歡暢的,我是否會更加難過。
我擰著眉,瞪大眼睛看著他,又摸了摸他的臉,直到手上傳來實在的觸覺,纔敢信賴真的是他。但是他明顯是不該呈現在這裡的。我含淚看著他,“洞房花燭,你如何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