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究鼓足勇氣抬起了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如何會捨得?但是,分開你,我有百般不捨。看著那麼多人因我們而飽受磨難,我更是萬般不忍。我曉得你也是一樣的。”一麵是大唐的百姓,一麵是我們的豪情,我曉得他是衝突的,那麼唯有我來替他決定了。
我看著他冷峻的麵龐,問道:“奉告我,如果冇有我,你是不是早就承諾娶楊蜜斯了?”
我低下頭,說道:“你,你就娶了楊家蜜斯吧。”短短的一句話,我的聲音很低,卻似是用了滿身統統的力量,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得我的心生生的疼。我不敢昂首看他,我怕一看他,我就悔怨了。
水音非常無法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隨你吧,有甚麼需求,固然和我說。”
他低頭握住我的手,深深的看著我,“慕雪,冇有如果,你已經在我內心,我冇有體例。”我將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上,說道:“但是你也冇有體例看著那麼多人因你的躊躇妻離子散,你冇有體例的。”他固然常常讓我看不懂,但是我是曉得的,看著那些從甘州逃過來的災黎,貳內心必然充滿了慚愧。誠如我滿心的慚愧,當我看著那些衣衫襤褸的災黎,內心就在想,如果冇有我的存在,李恪是不是一早就同意了和楊蜜斯的婚事,那些人是不是就不消落空親人,不消背井離鄉?
他走到我身後,說道:“父皇已經下旨妥當安設災黎了,我也會派人儘量安設他們。”我轉頭看向他,眼中忍不住蓄滿了淚水,問道:“那麼那些死在吐穀渾刀刃下的人呢?你能安設得了逃到長安城的災黎,也能舊的回他們的親人嗎?”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這本就是我分內的事情。”李恪辯駁道:“尚儀局不是隻要你一個司樂。”
他握住我的手,定定的看著我,問道:“你到底想對我說甚麼?”
他重又坐返來,說道:“甚麼求不求的,以我們的友情,你有甚麼事但說無妨。”
他和我對視一眼,說道:“冇有就好,那便隨你吧。”
水音歎了一口氣,說道:“楊蜜斯的身份非同普通,婚事是必然要大辦的,貴妃娘娘叮囑了,吳王婚宴上的歌舞要好好編排。”她頓了頓,才說道:“這段時候你就練習新晉的舞姬吧,吳王婚宴上的歌舞你就不消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