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走進房間,說道:“明顯是你氣人。”我故作伏低做小,屈膝道:“小女子知錯了,還望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活力了吧。”
我坐到琴案前,昂首問道:“殿下想聽甚麼?”他淡笑著看著我,說道:“隨便吧,你彈甚麼都是好的。”我看著他一笑,順手撥動琴絃,彈起了宋朝墨客張玉孃的《山之高》。
這首詩上闋還是一副愛戀中千迴百轉的小後代心機,下闋倒是拜彆變故,相見難期,憂思難明。我彈到“擬結百歲盟,忽成一朝彆”,俄然一怔,心頭有些堵得慌,前麵一句倒是如何也彈不出來了。
我雙手摟過他的脖子,撒嬌賣癡的說道:“怕殿下的人那麼多,也很多我這一個吧?”
我又倒了一杯茶,送到李愔手裡,他含笑接過,說道:“說道吐穀渾,慕雪,你那番觀點實在精煉。”我微微一笑,說道:“那麼簡樸的事情,我就不信賴憑蜀王殿下的聰明,會不明白。”李愔笑道:“明白是明白,不過我可想不出甚麼歪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