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臟兮兮的破羊皮包裹,一堆明晃晃的金錠、金餅,方大將軍一個不拉,當著安祿山的麵塞入袖中,實則進了紫玉龍樹珠。
“年老是不是危言聳聽了些,他就一老頭罷了。”史思明不屑道。
“他孃的敢在老子麵前自稱老安?”蒙麵男人作勢就要出劍。
“福祿的祿,不是俸祿的祿。”安祿山倉猝改正。
“冤枉啊,不過一個名號罷了,小人那敢造反!”安祿山委曲極了,他孃的一個名號罷了,怎就狼子野心了?
黑袍還是早上那黑袍,長劍還是明天那長劍,猴瘦猴瘦的大高個,你他孃的不是周遭是誰!
“俸祿的祿,你他孃的還想俸祿成山不成?老子看你這番夷肥豬狼子野心,說!你他孃的是不是想造反?”蒙麵男人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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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談笑,我等這些工夫,馬背上還好,陸戰可不可。”瘦高男人史思明悻悻然地咧咧嘴,不敢承諾。
“思明啊,這長安城裡,除了李相,今後再加一個周遭,這兩個渾人咱不惹!”安祿山斬釘截鐵,話裡露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你懂個屁!這小子纔多大?冇看到天子老兒那般包庇他嗎?這等拳腳高超,冇法無天的狂人,不比李林甫差多少。怕是再過些年,在長安城這大染缸裡一染,周遭便成了又一個李林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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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孃的窩囊!咱兄弟啥時候吃過這虧?”男人氣得一拳打到牆上。
“就是比咱兄弟聰明!比咱兄弟短長!懂了嗎?”安祿山氣得罵道。
本日貌似做了件蠢事,不該跟著那兩個蠢貨告禦狀。甚麼流外一等!他孃的有揍了三個上官還安然無事的流外一等嗎?
“小安是安祿山,不是安六山。”安祿山奉承笑道。
“還周遭個屁!今後叫方哥兒!叫方爺爺都行!”安祿山滿臉的無法。
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安祿山不怕天子,不怕文臣,不怕武將,卻怕了冇法無天的周遭。
“老奸大奸,那廝比方圓還可駭!周遭說白了就是個販子狂徒,隻要認慫,也就吃些皮肉之苦。李相此人,若獲咎了,可就難了了。”安祿山頭頭是道地說道。
“不認慫怎的?你打得過這廝?”包紮好的安祿山聽到男人的話,氣得反問。
“方哥兒,盜亦有道,好歹留點兒吧。”安祿山要求,周遭實在太狠了些,真他孃的一文不留。
安祿山思前想後時,官驛外,光天化日下,一瘦高黑衣的蒙麵男人踩著房簷飛跳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