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看到李流光住的氈帳,郭鳳虜隨口問了句,“沈郎君在嗎?”

霍節沉聲道:“某姓霍,霍三。”

“霍節!”

郭鳳虜一愣,繼而笑了起來,想到當初李流光便是自稱霍五,沈傾墨排了一個霍七。如許看來,霍三一定是真名,但三人都挑選姓霍,倒是有些過分偶合了。

霍節聽到這裡耳朵微動,如有所思地看了徐明成一眼。小郎君、方劑這幾個詞非常熟諳,讓他不由想到七郎。他不過一掃眼,徐明成已經重視到了霍節的存在。郭鳳虜這群人中,霍節較著格格不入,不像是安北軍的人。徐明用心中獵奇,卻神采如常,隻一起笑著跟郭鳳虜酬酢幾句。

“霍老邁!”有人低聲勸止。

“霍統領?”蔡伸心中大呼不好,又不能假裝不熟諳,隻得若無其事地打了聲號召。

“寶貝嗎?”能被見多識廣的沈傾墨這麼批評,李流光略微沉吟,很快道:“不知於護軍何時回長安?我送幾麵鏡子與他做禮品如何?”

霍節擺擺手,用心大聲道:“放心,郭都護不是那種人,怕是此中有甚麼曲解。”

徐明成笑道:“工坊造出一批鏡子,小郎君挑出一部分,正籌辦給都護送去。”

這些人……郭鳳虜微微皺眉,起首解除是回鶻人,多數便是他猜想的晉陽潰兵。可如果晉陽潰兵,盯著小郎君做甚麼?熟諳?尋仇?前者郭鳳虜如何都想不通。若這些人熟諳小郎君,大可直接找上來,何必鬼鬼祟祟行事?後者,郭鳳虜搖點頭,連自個也不信賴。小郎君性子暖和、疏朗,底子不像是會與人結仇的人。當然回鶻人不算,郭鳳虜如是想。

蔡伸嘲笑著不知該如何答覆,心中實在抱怨當初編造的藉口太蠢。說甚麼尋到了沈傾墨,要同霍節分開,成果留下這麼大一個把柄。不過他們當日誰能想到郎君會對安然縣男如此上心,隻覺得沈傾墨不過心血來潮,遲早要回長安。到時安然將李流光送到家人身邊,誰還管當初隨口的一個藉口。

沈傾墨對玻璃鏡冇甚麼興趣,重視力又重新放回到李流光身上。李流光表情不錯地盤算著籌辦些甚麼帶回長安,間或問沈傾墨一句。隔著一人的間隔,沈傾墨溫馨地看著李流光。渺渺茶香撲鼻,氈帳內暖和如春,李流光提筆勾畫著禮單,一身淺紅色的家常衣衫襯得人端倪如畫,豐神俊朗。沈傾墨怦然心動,眼神幽深如何都移不開目光。他不清楚平凡人家過日子是如何,但隻覺現在光陰靜好,恨不能時候就此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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