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另有不測收成?
程咬金眼似銅鈴,瞪著李牧,俄然,他鬚髮皆張,從背後抄起宣花板斧,向李牧直衝過來。他身後的禁衛,固然冇有跟著衝過來,卻也都呼喊起來,殺殺殺之聲不斷於耳。
帳本的事情,李牧聽王鷗提起過一次。但是冇如何往內心去,因為他下認識地感覺,這類帳本應當是各房都有的,低估了崔玉錚的霸道。究竟上王鷗也不曉得細情,她跟著盧夫人,有了本身的財產以後,崔家的財產便冇如何過問過了。
“哦?”李牧明知故問道:“啥事兒?”
“老夫再多一句嘴啊。”程咬金憋不住,又彌補道:“現在長安城沸沸揚揚,固然大抵上,都是說你有本領的。禦史言官,也拿不住你的把柄。但是你得考慮陛下的心機,即便他不說甚麼,這件事也會埋在貳內心,讓他不痛快。他是天子,不痛快能憋一輩子麼?你還是得想想體例,先把悠悠之口堵住再說。”
四周冇了人,程咬金也不瞎扯了,道:“你不消有顧慮,崔玉錚的事情,在崔家內部也冇幾個曉得的。崔家的大部分人,像是你伯母如許的女眷,都覺得他十幾年前就病死了。曉得動靜的宿老們,也不會公開,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吧。這事兒能混疇昔,但是有一個事兒,你現在是兜不住了。”
……
程咬金察言觀色,又道:“崔家的意義,如果你肯幫這個忙,長安的糧行能夠送給你。”
程咬金當然曉得李牧說的是啥事兒,嬉笑道:“那我不砍你了,我得先看你笑話。”
程咬金身後,跟著巡查皇城的禁軍衛隊,玄衣戰甲,陣容奪人。加上程咬金凶暴的麵孔,如果兩軍陣前,恐怕還冇打呢,仇敵就已經嚇破了膽量。
有了這個虎符,這個平叛大將軍纔算是把握了實權。
“這件事——”李牧差點承諾下來,但話到嘴邊,又穩了一下,道:“我還不是很清楚,轉頭見到了夫人,問過以後再說吧。”
他不置可否道:“這麼大的事情,急不得,待我從齊州返來,大師劈麵談吧。”
話說到這,李牧明白啥意義了,他看了眼程咬金,道:“伯父想要帳本?”
“砍吧,砍吧。”李牧無所謂地說道:“砍了我,省了去背鍋。”
李牧把聖旨和虎符收好,侯君集請李牧落座,道:“此番平叛,陛下本來是想讓老夫帶兵去——”侯君集想要解釋兩句,但被李牧擺手製止,道:“大將軍不必解釋甚麼,這件事情,若勞動大將軍確切有些殺雞用牛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