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羽嚇了一跳，倉猝轉過身，看到李牧身上的褐衣，愣了一下，然後見禮道：“這位大人，我是格瓦的女兒，來給聖女送藥。”
貞羽推著他往外走，李牧失魂落魄，竟然被她推出了洞外。
獨孤九見地過暴雨梨花針的能力，曉得李牧所言非虛，便點頭道：“那你保重，晚些時候，我來找你。”
“就算你贏了，又能如何樣？”貞羽詰責道；“教主能夠他殺，你還能攔住他他殺嗎？”
李牧氣笑了，道：“這是甚麼端方，難不成你們教主死了，還要讓你們聖女殉葬不成？我奉告你，她是我夫人，我是不會讓她死的！”
“我早該猜到是你！”崔玉錚可駭地笑了起來，一伸手，掐住了李牧的喉嚨！李牧想去摸暴雨梨花針，但想到崔玉錚死了，正在生孩子的王鷗也會死，躊躇了一瞬，雙手有力地垂了下去。
“這、是真的嗎？”李牧聽到這件事，本能地不信，但他又感覺，貞羽不會騙他。這個小丫頭，編不出這麼周到的故事來。
“好，不愧是格瓦長老的女兒，有骨氣。”崔玉錚嘲笑一聲，道：“我不會殺你，起碼現在不殺你，等過了這幾日，我集合完了苗兵，起事的時候，先殺你和李牧祭旗！”
“走啊！”
李牧不明白這倆字是啥意義，是苗語，還是人名？不過既然跟藥有關，大抵應當是個大夫之類的。李牧見她認不出本身，心中大定，如果被認出來了，他可不敢包管貞羽不會說漏嘴了。
“以是呢？”
崔玉錚把李牧丟在地上，兩個褐衣人把李牧拉起來，用繩索捆了個健壯。
褐衣人在靈蛇山非常常見，李牧隨便走動，冇有任何人管他。聖女要生孩子了，統統人都在為這一件事忙活，底子得空他顧，就算有人看到李牧了，也隻當他是受命保護的人，不會過量重視。
洞不深，約莫五平方米擺佈。有一張石床，石床上有一套被褥，像是羊皮質地。牆壁上，地上，到處都是血痕。角落裡，有一堆不知是甚麼植物的白骨。
李牧擺佈看了看，見冇有人重視本身，悄悄來到貞羽身後，伸手搭在她的肩頭：“喂，甚麼人？”
這句話是用苗語說的，李牧一下子就懵了。他不是苗人，當然不會說也聽不懂。
“這可如何辦啊！”貞羽絕望地哭了起來，苗人一貫以蛇靈教主馬首是瞻，一個必然會猖獗的教主，一個衝破了人道底線的教主，不曉得會把苗人帶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