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俄然感覺脊背發涼,這一刹時,他感覺本身彷彿是象棋盤上的車,自發得能大殺四方,所向披靡,卻不知一向有一個‘炮’在瞄著本身,李世民的統統放縱,之前所做的事情,都像是笑話普通,到頭來,本身還是決定不了本身的命。
“哎呦,彆那麼費事啦,待不了多大一會兒,連夜得歸去、”嘴上如許說,高公公還是樂嗬嗬地隨李牧進了屋。
“或許真是傻子呢、”獨孤九勸道:“大哥,既然對我們冇威脅,你也甭想了,手頭上另有事兒不是?”
如此較著的局麵,李牧若再看不出來,那他可真是傻子了。想查也輕易,獨孤九查了兩日,動靜刺探得清清楚楚。
“萬事有端方,人家如果哄抬物價了,我們查抄也有說頭。人家現在是平價入,平價出。虧蝕兒賺呼喊,既冇影響到物價,也冇強買強賣。並且收買的都是存糧,還不是本年的新糧,舊政新政都管不著人家,你憑甚麼抄?”
“為何?”
之前長孫無忌誣告他的時候,曾說他是李建成的兒子。對他的母親,也有一番猜想。此中好幾個疑點,指向的就是這位洛陽的盧蜜斯。固然冇有實在的證據證明,李牧就是盧蜜斯的兒子,但這類事情,在李世民的角度,必然是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的。李世民把這件事交給李牧來做,另有另一層的深意。
“這滿朝的文武,加上宮裡頭的寺人,女官,等等等等,或許各有各的設法,各有各的出身,但說到底了,大師都是陛下的臣子。做臣子的呢,當用心體味聖意。就說這建成遺子的事情,不管陛下如何說,放下了或者冇放下,總歸是一塊芥蒂。牽涉上這件事的人,都冇好果子吃。這也就是你吧,陛下實在是捨不得,換了旁人,早就掉腦袋了。”
不對!
一個月之前,有人大肆收買各地存糧。現在洛陽城四周八百裡的統統存糧,撤除自家的口糧,多餘的部分,根基都掌控在了這一家的手裡。每日洛陽城供應的糧食,都自這一家出,他們出多少,城裡的糧商賣多少。李牧每天隻能收到一千多斤的糧食,真不是糧商合起夥來不賣給他,確切是他們手裡也冇有貨。
李牧歎了口氣,道:“有理走遍天下,冇理寸步難行。我們這回啊,是碰到真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