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心細如髮,見李牧拿著蜜餞發楞,便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道:“正要跟你說,昨日傳回動靜,新羅使團已經登船了,他們是從水路歸去的。”
他那裡曉得,李牧練過聖火令上頭的輕功‘隔岸觀火’,雖說厥後本身廢掉了,但畢竟是練過,身材的肌肉影象是有的。這件事兒說來話長了,李牧也懶得重新到尾的解釋一遍,鬆開獨孤九的手,道:“就可巧了,我這兩下子,你還不清楚?”
“是麼?”獨孤九猜疑地看了李牧一眼,卻也冇有叫真兒,李牧若能真的會一點工夫,他倒是更高興,起碼碰到傷害的時候,能夠先逃命。
“擺甚麼外型啊,過來坐。”李牧指了指桌前的椅子,道:“麵具摘了,喝口茶啊。”
“接下來……”李牧想了想,道:“你先回家一趟吧。”
“哦。”李牧應了聲,道:“路上承平麼?”
這並不觸及到叛國,究竟上這些事情,根基上都是明的。高句麗有很多物產,是大唐所冇有的。大唐需求,但明麵上還不能采買,就隻要私運的路子。
李牧看向獨孤九,問道:“不肯歸順的,你如何措置了?”
李牧歎了口氣,道:“也不是說不該,隻是――”李牧停頓了一下,看向白巧巧的眼睛,道:“長安洛陽,都不是安穩之所,反倒是定襄,雖說偏僻,卻還算安然。即便有一天我倒了,根生也能活,但他若返來了,可就不必然了。丈人是為了根生安然的,如此豈不是背道而馳麼?”
“那還是算了吧,你的那套我學不會。”李牧擺了擺手,又倒在了床上,獨孤九見他如許,聳了聳肩,也不強求,還是從窗戶分開了。
這事兒已經談了一回,冇有完整談妥。蕭家固然急於擠進一線門閥,不想放棄這類機遇,但他們也同時曉得,叛國事多大的罪名。小來小去的事兒,天子曉得了,也一定會掛在心上。但觸及到國度的大事,他們還是有這類憬悟的。
白巧巧見李牧這委曲的樣兒,抿嘴一笑,道:“夫君何時在乎太小舅子了,你就說應不該吧。”
他作為高句麗的使臣,不能讓這類事情產生。如果李牧能夠造出萬石巨輪,他也要把這類技術把握在本身的手中。讓高句麗也具有萬石的巨輪,不至於被動。是以,他才讓人奉告蕭掌櫃,他出錢確保蕭家能夠拿下此次機遇。但是前提是,他也要分享製作巨輪的技術。
聽到獨孤九淡然說出‘殺了’二字,李牧內心不知怎地,俄然有些悔怨了,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說點甚麼,他擔憂獨孤九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但他如許做,卻都是為了本身,抱怨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獨孤九見他的神情,道:“大哥,那都是一些該死的人,若不是你有效處,我碰到了也是直接殺了,如何,我做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