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看來，人神共憤還差未幾。”李大亮看向公孫康，問道：“甚麼品德？”
李大亮皺眉道：“公孫康蒙陛下嘉獎，已經升了郎中，還兼管著宮中營建局，你固然對他有知遇之恩，但若挾恩圖報，也當不得君子所為。”
果不其然，在李牧走了以後，李大亮這個虛職變成了實職，每日案頭都要摞起來都有兩尺，李大亮又是一個詳確的人，每一份公文都要細心瀏覽，慎重批覆，常常是吃過早餐，屁股一坐就是一天。
李大亮固然內心頭感覺公孫康多少有點兒自作多情，但人家正主情願，他也不好多說甚麼。更何況，公孫康的‘辭職’對工部來講，一定是一件好事兒。之前李牧執掌工部的時候，工部高低都洗濯了一輪，上至各司主官，下到技工力工，全都唯李牧馬首是瞻，現在李牧走了，還是如此的話，工部將來的運即將會極其不便。
繞了一圈兒，合著是這個意義。李大亮把公孫康攙扶起來，冇好氣地對李牧道：“你既已不在工部了，就少管閒事，老夫就喜好事無大小，像你一樣粗枝大葉，萬一出事兒了，如何辦？”
“你那是苛吏所為，靠威脅恐嚇，能悠長麼？”李大亮看了眼公孫康，又對李牧道：“瞧瞧，都把人嚇成甚麼樣了。”
李牧笑著說道：“也冇啥大事兒，就是想乾點私活兒。可不是為我本身啊，是給陛下乾私活。之前也提過的，大唐建業。工匠不要你的，我本身找，缺個主事兒的人，公孫康我用著順手，就想跟你要疇昔。”
“閉嘴！”李牧厲聲道：“本侯鼎新工部的初心，便是要精簡流程，讓工部變成一個做實事兒的衙門，少空談，多實乾。空談誤國，實乾興邦，這些話我不是冇有講過。如何我才分開了幾個月，你們一個個又活歸去了？混賬至極，特彆是你，公孫康！老子一手提點你，你現在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品德？”李大亮高低打量李牧，彷彿是想說，此人那裡像是有品德的？李牧不悅地抱怨：“大人，這就冇意義了啊，我李牧的品德，人所共知。”
李大亮勃但是起，一把拽住李牧的衣袖，指著案頭的公文，道：“你瞧瞧，你好好瞧瞧，老夫年紀也不小了，你把這些事件……”
聽到這熟諳的輕浮語氣，李大亮昂首，透過兩摞公文間的裂縫，看到了李牧的臉。
李大亮“嘁”了一聲，道：“或許你想錯了，他就是想操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