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適時問道:“這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有何憑據?”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禁衛疇昔把這老頭抓了起來。老頭奮力疾呼,其他使節不明其意,齊齊躬身扣問。泥孰哈腰撿起請願書,看過以後,瞅了大怒的李牧一眼,無法歎了口氣,心中暗道,又著了這小子的道兒了,看來這齣戲到了我出場,不陪他演這場戲,算是冇完了。
“不成不成,我隻是大唐一小吏,受命行事罷了,豈敢言功,白叟家情意我領了,王位實在不敢當!”
李思文顛顛走疇昔,又把請願書拿了過來。李牧把請願書翻開,隻看了一眼,便丟在地上,痛罵道:“好你個老兒,竟想置本侯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地步耶?來人,快把這個不知死的東西給我殺了!”
“唉!”老頭長歎一聲,道:“我也隻好說了。實在,您是有王室血緣之人啊。”
“此乃高昌二十二城百姓具名之萬民傘,請侯爺為高昌百姓做主!”
“請侯爺為高昌百姓做主!”一個老頭扯著脖子喊道,說罷,變戲法似的從地上拿起一把傘來,李牧按下尚方寶劍,皺眉道:“這位白叟家,這是何物啊?”
李牧耷拉著眼皮,哼道:“本來早有籌辦,思文,拿來我看。”
張勳低頭看向本身的玉佩,彷彿完整聽不懂老頭說的是甚麼。
“小老兒的祖上,曾是張氏高昌時寶塔城城主,當年馬氏篡權,便是先祖護送王室血脈去的靈州城,王上若本籍靈州,那便絕對錯不了!”
李牧看向張勳,把事情講了一遍,道:“丈人,今有高昌百姓推舉你為高昌王,你可情願承諾?”
“唉!”李牧歎了口氣,咬牙道:“好吧,那我便豁出了性命,冒一會風險吧!思文,請我嶽父來!”
張勳笑道:“您也不是不知,我隻要一女。像我這個年紀,還想著再得子嗣麼?不想了,不想了,使者,您不要再說了,且不說我無此心,也無此意,就算我有此心,有此意,我又不是高昌人,高昌百姓能推舉我做王麼?”
“我們……”老頭彷彿有些害怕,但仍咬了咬牙,道:“侯爺,高昌百姓想求侯爺,不要讓高昌併入大唐。”
“請侯爺為高昌百姓做主!”
“但是――”
“且慢!”
“還是附耳說。”焉耆使者湊到張勳耳邊,嘀咕了一陣,張勳開初還能淡然聽著,厥後則是一臉的駭然,連連點頭,連連擺手,道:“這如何使得?彆說我無此心,就算我有此意,我也不能害了我的半子啊?您現在貴為焉耆的使者,當明白這此中的事理,我半子領軍在外,本就受朝中世人眼氣,若他讓我當了高昌王,之前的功績也變成了汙點,如果有人在天子陛下眼進步讒言,我豈不是害了我半子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