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感喟道：“我的這些安排，雖冇跟陛下言明過，但我與陛下之間，是有默契的，不然陛下也不會如此放縱於我。我為陛下做這麼多的事情，我信賴陛下，不會讓我絕望，會饒了我，饒了我百口的性命的。”
李績聽得內心難受，忍不住道：“李牧啊，不是為父指責你，你可真是胡塗呀。為了一個女人，你搭上了大好的出息，你可曉得，若你不招惹她，再過個十幾二十年，這朝中便無人可掣肘於你。陛下信賴你，老臣驚駭你，新皇是你的弟子，天下唯你而景從，你的職位會比長孫無忌更大，當真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雖說如許也很霸道，但不要忘了，現在的環境是，高昌國已經毀滅。遵循這個年代的端方，即便高昌高低全都淪為仆從，也是題中應有之義。如果突厥人占了高昌，他們真的會如許做。而大唐則反其道而行之，僅此一項，便博了一個仁義的名聲。
……
“你――”李績氣結，無法感喟。侯君集半晌冇有出聲，好一會兒，道：“我身為兵部尚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得給陛下寫一封奏摺稟明此事。”
李績重重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義了，你做得對，你做得對啊――”
李績歎著氣走了，李牧長長感喟一聲，看著墮入火光中的高昌王宮，心中也是龐大難言。他不曉得本身的運氣會如何，或許也會像麵前這座王宮一樣，不管之前多麼都麗堂皇，最後都化作一培灰塵了吧。
“彆的，外務府的事情，我也都安排了章程，固然短時候內冇我或許還不可，但是今後，等長孫衝等人都生長起來以後，他們都能獨當一麵以後，外務府冇了我也是能夠的。我用心把外務府的水混淆，讓各方權勢的人都參與此中，便是想讓外務府不受任何權勢的節製，隻歸於陛下，歸於皇權。今後陛下如果能應用恰當，朝廷便有了兩套班底，平常時，三省六部，告急時，外務府也可替代三省六部，可讓陛下如臂使指，冇有管束。”
“你？！”李績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牧，若不是李牧說話時語氣淡然，他都要覺得李牧已經瘋了。
侯君集轉成分開，李績拉住李牧的手，道：“李牧，我觀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你如何這麼胡塗啊！此乃取死之道也，陛下是個甚麼樣的人，莫非你還不清楚嗎？他要建立的是千秋偉業，他不會無窮度的放縱你的！”
“自是該當，大將軍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