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秒殺,馬也是秒殺。萬人衝殺,一個李重義或許攪和不起多大風波,但小範圍的作戰,在敵軍陣營殺出一條口兒,冇有人能夠反對他的鋒芒。
侯君集拍著大腿道:“可不是麼,死了,還是我的錄事參軍毒死的,這個張益,如果讓我曉得他是誰派來害我的,我非得把他挫骨揚灰不成。我已經讓人八百裡加急傳信歸去,把張益這廝的統統家眷都抓起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連家人都不要了。”
看得出來,這一夥吐穀渾的馬隊氣力不俗,如果冇有李重義這個變數存在,這場仗還真的難說。兩邊的氣力,也就在半斤八兩之間,大唐即便是能勝,也得是慘勝,而非現在的全勝。
“欸,不能這麼說。”李牧擋了一下,道:“這不很好麼?唐軍請高昌王來為逐鹿侯失落的事情做申明,但高昌王子卻詭計篡位,高昌王見親生兒子如此不孝大逆,氣得吐血三升暴斃而亡,我大唐乃是王者之師,伐不義也。高昌王子鞠智盛,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該當伐之,大將軍應連夜點校人馬,送戰書到城下,商定明日晌午,在高昌城外一決雌雄,如此方能表現出我大唐仁者無敵之氣度啊。”
“甚麼?!”李牧瞪大了眼睛,道:“死了,還是毒死的?”
侯君集聽傻了,李績也聽傻了。倆人都算是兵馬半生的人物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顛倒是非吵嘴的人物。
隻要李績冇有說話,他抿著嘴,不曉得在思慮甚麼。侯君集見他不說話,也不問他,儘管找李牧:“賢侄,你可不能不管我,此次說到底,我也是奉陛下之命,為你的事情來的,你不能不管我。”
“真冇大幾歲,我這鬍子白了,是因為我急火攻心——”見李牧半點冇有信賴的意義,泥孰笑了笑,道:“算了,跟你解釋這個做甚麼,你情願如何想就如何想。欸,對了,我有個事兒問你,你結婚冇?我有一個女兒——”
侯君集也道:“就是啊,誰會有好處呢!”
“哦?”李牧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李績還要再說,李思文插話道:“爹,大哥剛返來,你好歹讓他歇息一晚,有甚麼事情,明天再籌議不可麼?”
“哦?”李牧高低打量了一下泥孰,道:“就您這個鬍子都白了的模樣,您說冇大幾歲,這麼扯謊不負心麼?”
“唉……”泥孰歎了口氣,冇有出聲了,過了一會兒,泥孰又道:“實在我跟你們唐皇陛下冇差幾歲,彆總叫我老頭老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