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李牧耐著性子跟褚遂良掰扯,道:“我們的話是不是這個意義,跟你一個小小的起居郎冇有乾係。我來問你,起居郎是乾甚麼?”
“土豆。”
“哈!”李牧嗤笑一聲,指著褚遂良的鼻子罵道:“你另有臉說據實?方纔我與陛下的對話,你據實記錄了麼?我們說了那麼多,你隻記錄了幾個字。”他把起居注貼在褚遂良的臉上,詰責道:“你看你寫了幾個字?我們議論的是土豆,你這上頭有土豆二字麼?”
褚遂良是個誠懇人,那裡受過如許的言語,急的脖子都紅了,聲音也大了:“逐鹿侯,你如何能夠欺侮人?”
“撞死就完了?我說你是誹謗陛下,屈辱朝廷棟梁,也就是本侯,你的罪惡大了,你是心胸不軌,企圖謀逆,我倒要問問你爹,這是個甚麼罪惡,是殺頭還是放逐,是連坐還是夷三族!”
“你放屁!”
李牧趕快跟話道:“陛下說的是太對了,此等愛民之舉,唯有賢明之君纔想獲得,陛下高風亮節,足為萬世帝王之表,臣身為陛下的臣子,找到這類土豆之人,也是非常的佩服啊。”
“對,把這個土豆給朕煮了!”
“陛下,這就是文人的酸臭之處了。起居郎,說的好聽,但不過就是個文書,還不如軍中的錄事參軍,隨便一個會寫字的都能做。但他,卻肆意的評價天子,評價大臣。臣議君,下議上?符合禮麼?起居郎就是記事,你記事就好了,評價用得著你?起居注在那兒,後代自有分辯,有人看了好,有人看了壞,那是先人看的,用得著你指導?你把這些群情增加出來,為的是顯出你是一個樸重的人?我就呸了,小子,你還冇有資格!”
“我、我……”
褚遂良抽泣:“我撞死都不可嗎?”
李牧走疇昔瞧了一眼,褚遂良還要攔著,被他搶了過來,隻看了一眼,就氣得差點蹦起來,隻見起居註上頭寫著:“……君臣做戲欲邀萬世之名,宦問曰,記否?答曰,已記。”
起居郎抬開端,木然地看了眼三人,點了點頭,道:“記下來了。”
“我曉得,不消你奉告我。”李牧哼了一聲,道:“但是你,你不是一個合格的起居郎?你記錄的東西,全都是廢紙,一點用處都冇有!”
高公公嚇了一跳,趕快攔著,道:“陛下不成啊!禦膳房乃是庖廚之地,陛下怎可自降身份,不成,千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