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如此,不如趁此機遇多多劫奪,兵士歡樂,也可消弭一部分亂民的做亂潛力。”

頭髮髯毛全都白了。

“好了,這些事休要再提,我找你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見到蘇大為看過來,薛仁貴眼裡閃過一抹盪漾,向蘇大為微微點頭。

但偶然候,卻又忍不住想要嘗試,步子邁出更遠會如何。

乃至是李治的對峙麵。

也不在乎再添上幾筆。

批示此次對高句麗的戰役,部下十幾萬兵卒,諸事紛雜,千頭萬緒,對他的年紀來講,實在不輕易。

李勣目光一掃眾將:“事情談得差未幾了,各位先自歸營,將部下的人束縛好,明天今後,就要規複次序,各自分撥好防區,都打起精力來,不要有甚麼訛奪。”

世人正圍著一張輿圖,彷彿在群情些甚麼。

唐軍中論資排輩是免不了的。

蘇大為心中一動,細心打量高侃,發明他年紀五十餘歲,斑白的頭髮如獅子般捲曲著,予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度。

不過就像在西域一樣,我們在這裡留不下太多人,短時候內能夠無事,時候一長,隻怕本地那些扶餘族,又會鬨將起來。

可一但這類東西,用到百濟,用到高句麗……

“何事?”

李勣拍了拍龐同善的肩膀:“今次大勝,正足以告慰軍中英烈,何必做此等情狀。”

他的年紀看上去也近乎耳順之年,頗見老態。

當時天降大雪,唐軍大怮。

“阿彌,我是視你為子侄,才和你說幾句知心窩子的話。”

顛末此次挫敗,大唐百戰名將蘇定方,也不得不挑選撤兵。

龐同善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向蘇大為撫須道:“江山代有人纔出,竟然能想出水淹之計,一舉毀滅高句麗八萬雄師,真是令吾等老將汗顏。”

先容完高侃以後,李勣再向圍在外圈,幾位年青一些的將領道:“這幾位是水陸諸軍總管和運糧使竇義積、獨孤卿雲、郭待封。”

“陛下急召你歸去,你籌辦一下,須立即出發。”

兵戈,向來不是溫情脈脈,而是要見血,要死人的。

臉上立即掛起馴良的笑容。

想仿在倭國做的故事,將高句麗乃至遼東,再“革”一次地盤的命。

但他有蘇定方做兵法教員,又有李勣汲引為行軍副大總管,與老將們已然有了齊平說話的資格。

不消陛下如何,隻怕朝中就有無數人,會對你脫手。”

額頭上儘是波浪般的褶皺。

不但擅於軍事,更擅於政事,擅於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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