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盯在蘇大為的臉上：“提及來還不是怨你，拍拍屁股便去西域，留下一堆爛攤子，嘿嘿，那買賣敵手有好幾家，全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我能如何辦？還好總算你留下的人脈另有點用，大理寺的李思文比較看中大虎，傳聞我是跟你的，考覈一番，便承認我的才氣，將我保舉入倭正營。”
“都不是。”
高大龍獨眼瞪著他，仿如鬥雞。
“賊你媽，我們下了很多工夫，這些豈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
“賊你媽！”
“阿彌，你那買賣到底是個甚麼章程，還做不做了？”
說著，他的臉上暴露玩味之色：“這家也是盜取你店裡技藝，新開的鯨油燈坊之一，倒要看看你如何動脫手指頭來處理。”
說到這裡，他臉上閃現一抹自大之色：“李思文和大虎說，能在兩年裡從倭正營淺顯的捕快積功至副營正，他的眼力不差。”
一個年長的老者，從左手邊櫃後轉了出來，向蘇大為和高大龍、小桑拱手道：“幾位是來看油燈的吧？”
蘇大為笑罵道：“一邊叫著大魚，一邊說不敢往下查，這是做啥？如果我不返來，你們就一向乾瞪眼？”
客人看這邊，這是敝店新推出的彩陶油燈，這邊是天青釉，這邊是冰琉璃，另有這個，這個就短長了，這是薄胎骨，客人感覺如何？”
“冇事，歸正也就是來認個門，曉得是哪家商店就好辦了。”
高大龍衝他瞪眼道：“鎖定東洋會館裡的人，闡發詳細是哪位販子，前後的盯梢，對可疑人物的排查，對其人脈乾係的梳理，另有死去蛇頭的仇家，乾係排查……這些能在幾日內做完都不錯了。”
蘇大為想起被人挖牆角，買賣喪失的滾滾銅錢，內心感受在滴血。
“恰好，兩件事一起處理，摟草打兔子，哈哈~”
客人您看，這麵牆這些，是青銅所製，放在家裡，與博山爐相襯，油燈其光燦燦，香爐吐煙氤氳，如同人間瑤池普通，是時下長安朱紫們最喜好的搭配。”
拚的是手腕和果斷。
“你是說倭人的，還是鯨油燈的？”
“賊你媽，你們這是等著我救火呢？”
整整一麵牆，看上去非常壯觀，也頗具視覺打擊力。
這的確就特麼赤裸裸打臉了。
高大龍獨目光芒一閃，臉上帶起一抹調侃：“之前是豐邑坊大團頭，走的是黑道，天然不喜好官府，但並不代表我本身不想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