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落在狄仁傑身上時，空性目光頓了一頓：“這位當是新來的狄少卿了？昨晚我們見過。”
固然如此，空性仍挺直了胸膛，不卑不亢，自有一種高僧氣度在。
倒是白馬寺那些和尚算是白死了。
我們白馬寺被你殺了那麼多人，都特麼認慫說不報仇了。
空性：“？？？”
“法師那裡的話，您年紀高，德行重，坐著說話是應當的，我等在你麵前，皆為後輩，該當多聆聽佛法教誨。”
豈有削髮人暗害縣公，卻在本寺裡去行凶的？
這不科學啊。
“好處呢？”蘇大為笑道：“既然白馬寺主動乞降，那麼總得拿點像樣的東西來做賠償吧？”
向著蘇大為慘笑道：“削髮人身無長物，既然縣公要賠償……貧僧就贈這本經籍給縣公，算是我寺誠意。”
他來大理寺，莫非就是串串門子的？
冇體例，做人呢，總要被社會毒打過後，才懂為人處世的事理。
這是兩種分歧的需求。
但在信奉方麵，實在倒是“雙軌”並舉。
或者會令李治崇拜，又帶著幾分顧慮。
無事不登三寶殿。
“好，我就臨時信你一回。”
“縣公，本寺不想再添無謂的仇怨，我等裁撤對縣公的指認，縣公也稍讓一讓，我二家一起把案件撤消，也免了聖報酬此擔憂，如此三家共贏，不知縣公可成心？”
腦中急轉。
這與他身高九尺的龐大身形，給人的印象完整相反。
但白馬寺昨晚被蘇大為殺了方丈無塵，殺了一眾棍僧，殺了四聖僧中的空玄。
蘇大為心中略有些驚奇，他看著空見低垂的眉眼，從這老衲人臉上，看不出任何非常。
甚麼叫佛門祖庭？
連武媚娘如許的先帝妃嬪，在太宗逝去後，都要遁入佛門修行。
他的年紀已逾百歲，再加上昨夜蒙受重創，一身修為散儘。
好不輕易將心中的怒意按住。
大和尚來此，天然是為昨夜白馬寺的案子。
……
冇急著答覆，而是擺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