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糾結了,裴弘策是拔了毛的鳳凰,但也不是他能獲咎的。秦明固然看起來很有一套,但畢竟不是小我物,身上連個正兒八百的官職都冇有,比拔了毛的裴弘策能夠還略顯不敷。
廖定方看了看對秦明說道:“秦副將,我們是要去投奔大將軍衛玄?”
“大外甥呀!明天是如何了,你看我都給急暈了。”
常茂冇好氣罵道:“我說你小懂不懂好歹,如何敢劈麵詰責秦副將。”
秦明道:“無妨,我承認明天是成心淡著我孃舅,他實在是把我氣壞了。當然了,我也有點打動,說到底他是我的長輩,不該那麼不給他麵子。”
裴弘策一瞪眼,常茂看著有些發虛,還是廖定方當機立斷從背後給了裴弘策一下子,打昏了他。
常茂趁裴弘策側身說話的機遇,上前死死握住他的手,勸道:“大人,秦明但是你的親外甥,俗話說甥舅一家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呀!”
“如何是好?樊子蓋必然會把周興的死見怪在我的頭上,那真是欲加上罪何患無辭呀!”裴弘策無處宣泄,多活了一天反倒是讓他更加的痛苦。不斷的嘮叨這幾句,不但秦明煩了,周邊三百來人冇一個不煩的。
秦明道:“帶著一起上路,放在這到半夜非得凍死他。”
廖定方皺眉低語道:“秦副將如果早有此設法,為何昨日不跟裴大人明言呢?”
“廖某非是不識好歹之人,你有何必多番挖苦。”
常茂道:“高呀,如許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夠了,從速趕路吧!我們還在山腰立著呢,看這天一會準有大雨。”
常茂在路上就提示秦明,“裴大人平日裡雖說不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可他的氣度也絕冇有那麼大,昨夜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衝撞了他,就怕他現在不言不語的,憋著壞今後跟您算賬。”
常茂冇接話,舉著個火把走在最前麵,秦明緊跟著在後,一幫人飯都冇吃上一口在山裡轉了一早晨,才從半山腰瞧見衛玄的大營。
秦明動也冇動,朱三一個飛撲朝著發了瘋的裴弘策就疇昔了,這裴弘策抬起一腳恰好踹中朱三的臉。
“滾一邊去,你會再清算你。”裴弘策惡狠狠道。
秦明見狀鬆了一口氣,“常茂盤點一下人數,其他另有一把子力量扶著點受傷的,我們不能再歇著了。”
“哎呦,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常茂不是個直脾氣的人,可現在他故意跟著秦明混,天然想表示一下他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