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都到這個時候了,就算您能證明您白叟家是嫡派的夏人又能如何樣?莫非要跟耶律大石攀親戚麼?
“從速遣使往東方一行,去看看阿誰國度,獻上幾張羊皮,幾斤阿月渾子,幾桶葡萄釀,文書上寫得都雅一些,隻要能成為他們的臣屬,戔戔耶律大石又何足為慮!”
賈桑爾道:“我倒是有一計――爾等可傳下號令,教老弱誹謗軍士在後慢行,強健者擔土束柴,搬草運蘆,填塞門路。務要立即行動,再引百騎執刀在手,但遲慢者便斬之。如此,雄師便可持續前行。”
見馬赫穆德不解,賈桑爾又接著說道:“遭此一敗,不管十萬雄師剩下多少,國中不臣之輩都會失了壓抑,隻怕轉眼就是煙塵四起。現在你我存亡都成題目,卻又何必在乎那十萬雄師。”
蕭然與耶律大石等得了數萬俘虜,心中正自策畫該如何這些數萬俘虜儘數賣給宋國,也好換些銀錢。賈桑爾倒是一起疾走,過薩末鍵城而不敢入,一起直回呼羅珊。
馬赫穆德驚得啊耶一聲,叫道:“如此,倒是悔之晚矣!”
賈桑爾目睹於此,又知地處西域,夜晚之時必定倍加酷寒,當即便召了一眾親信來,叮嚀道:“前麵山僻路小,因方纔一場急雨,此時坑塹內積水不流,泥陷馬蹄,隻怕不能進步。”
聽完了馬赫穆德的疑慮,賈桑爾頓時嗬的嘲笑一聲,說道:“耶律大石天然是不肯意認下我們這門窮親戚的。但是他不認,東方本來叫漢唐的阿誰國度一定不認。”
馬赫穆德愈發摸不著腦筋――若依著這般說法,我這馬赫穆德豈不是要姓馬?
眾親信情知不假,皆泣拜道:“我等皆大王腹心,常日裡亦多受大王恩德,當此之時,正我等為報效大王之時也!”
此時的塞爾柱聯軍,早已是人皆饑餓,馬儘睏乏,中箭著槍者勉強摻扶而走,兼之個個衣甲濕透,兵器都不齊備,旗幡鞍轡也都儘棄,皆是入穀之前被趕得慌了。
“爾等隨我日久,我亦視爾等為親信。若本日我能得脫,即使爾等儘數戰死,亦有我護佑爾等父母妻兒。若我亦不得脫,隻怕塞爾柱海內恨我者要鼓掌稱快,爾等父母妻兒,也必定無幸。”
“我曾看過曆代傳下來的冊本,說東方阿誰國度的天子最是好大喜功,我們隨便弄幾張羊皮當作貢品,自稱是他們的臣屬,他們便會給我們大量的金銀珠寶,同時還會包管我們的安然跟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