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玉恰是為這個煩惱，她煩躁地說道：“誰曉得他一天胡思亂想些甚麼！我跟他……如何能夠？”
蘇紅低聲應了，停了一會兒又問道：“大人但是內心有人了？營裡的人都看得出，長吉大人對您可不是兄妹之情啊！”
在底樓石小玉平常起居會客的花廳坐下，石南亭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如何傳聞大黑馬踢死了人，吳大人罰你半年俸祿和二十軍棍，你傷得重不重？”
石小玉當下將當日校場如何點選，大黑馬如何俄然吃驚發瘋，將反對的士卒踢死，又如何帶著馬群肆意撒歡，命懸一線之時木南如何被吳揚救下，大黑馬最後又如何被穆遠截停。
大黑馬踢死了一名流卒，過後清查，發明大黑馬的馬鞍裡有一根繡花針，上麵還連著絲線，或許是哪位繡娘健忘了取下。繡花針紮進了馬背，難怪大黑馬俄然發瘋！
發覺孫女語氣中有不滿和憤懣之意，石南亭語重心長地勸道：“你怪小吳大人要打你軍棍，可你不想想，他身為將首要統領全部飛龍衛，凡事不講軍規如何行？玉兒，你該滿足。海州是你一心要跟來的，你身上這個牧馬尉官職雖小，彆說女子了，就是多少大宋男兒求也求不來的，吳大人替你在皇上麵前求了這個職位，你當珍惜！你既然穿了這身官衣，天然也要受它上麵的端方束縛！人不能隻享用好處卻不承擔任務！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事理？”
“稟告將主，牧馬監送來的第二批一千匹軍馬已經點驗結束，收歸軍中，部屬已命人好生飼餵。牧馬監的幾位大人車馬勞累，稍事休整後再來拜見將主！”
“小老兒真是佩服，短短不敷兩月，飛龍衛的虎帳已經這般範圍，將軍真是妙手腕好魄力！”
石南亭老淚縱橫，牧馬尉隻是一個從九品的小官，是大宋官階墊底的那一階，但是一個女牧馬尉，這在大宋算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了！
“可，可陛下說過他能夠擇選本身喜好的女子，陛下做主賜婚……”
石小玉神思恍忽，等聽清蘇紅的話立即嗬叱她開口，見蘇紅低著頭不敢作聲，一旁正在擦桌子的蘇小妹嚇得往姐姐身邊藏，石小玉歎了口氣。
石小玉怏怏不樂地坐在窗前。
祖孫倆說了這好久的話，很快到了掌燈時分，吳揚身邊的一個親衛來請人：“石監丞、牧馬尉，將主請二位赴宴！”
“牧馬監重設不久，這些馬匹都是從各地抽調來的，小老兒調教了好久，怕它們水土不平，親身跑這一趟纔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