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官爺,小人是貪婪了,孤山營的老卒讓小人幫手送些紙錢出來,代價足足比市道上高出一倍。小民氣想這些老卒缺胳膊少腿的,不過就是偷偷祭奠一下先人,小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賺一筆銀子,哪曉得還是瞞不過官爺的法眼……小人知錯了,小人甘心將賺的銀子都退出來,隻求官爺開恩,饒了小的狗命,小人結草銜環酬謝官爺……”

聽到吳揚的叮嚀,他抱拳道:“是,卑職謹遵大人叮嚀!”

轉過了拐角,謝無鷲幾次轉頭,極想去觀賞一下這位奧秘老寺人的手腕,但他不敢,他曉得對方碾死他不比碾死一隻螞蟻吃力。

正鬨騰的不成開交,牢房裡俄然響起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曾小乙,你另有個哥哥叫曾從甲吧,另有你的姐姐曾月娥,說,他們現在都在那邊?”

“賣湯餅的,湯餅賣進了孤山營?孤山營有多特彆,你在臨安城住了二三十年會不曉得?你還想蒙老子,你真當老子啥也不曉得,你挑進孤山營的是湯餅嗎?是一挑挑的紙錢!要不要老子把紙貨鋪子的人抓過來跟你劈麵對證!”

“公公自便,有任何需求儘管叮嚀門口的獄卒,他必然給公公辦的妥妥的,下官辭職。”

說話間他揮起長鞭,“啪”地打在曾小乙身上,鞭梢恰好掃過曾小乙的脖子,頓時在曾小乙身上和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疼痛讓曾小乙大聲慘叫,他慘笑道:“大人到底要小人說甚麼?小人就是個賣湯餅的,一貫營私守法,稅錢從不敢少一分半文,更不敢多收客人一分半文。前日小二算錯了帳,多收了客人十文錢,小人硬是追出半裡地將多收的錢還給了客人才心安……大人不信能夠去四鄰尋訪尋訪,小人就是個賣湯餅的,那裡有甚麼圖謀……大人、官爺你們要信賴小人,小人說的句句失實!”

吳揚聽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模樣,明顯進了皇城司後水米未進,他表示一旁的獄卒給曾小乙端去一碗涼水。

小內監侍立在坐著的人身後,微微向前躬著身子,顯得非常恭敬。

皇城司縲絏內,渾身是血的曾小乙被兜頭一盆涼水潑醒過來。他的一隻眼睛腫得睜不開,嘴唇也破了,淡色的囚衣上血跡已經變成了褐色。

聽到謝無鷲說紙貨鋪子的老闆也被抓進了皇城司,曾小乙神采頓時一僵,他很快又拖著哭腔喊冤叫屈。

曾小乙就著兵卒的手低頭“咕嘟咕嘟”地狠狠灌了幾大口涼水,喝得太急嗆咳得他眼淚都出來也捨不得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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