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廣招招手,禿頂王從速湊過來。文廣問他:“我們不能從中間繞嗎?為甚麼非得從刀刃上麵走疇昔?”
朱老五麵露難色,“楊將軍,您說的我都懂。但是我們黃泥溝這些人你也都瞥見了,弟兄們平時嘯聚山林,落草為寇,自在渙散慣了。”
“彆嘴上說得好聽!你擺這大碗酒、大塊生肉想乾甚麼?莫非你還想讓楊將軍吃你的進門酒、進門肉?”禿頂王指著酒肉,大聲諷刺著。
禿頂王的臉都綠了,“你,您混蛋!”
“禿頂王!”朱老五立馬變了神采,“你敢罵我?跑到我的黃泥溝撒潑,你是不是吃多了豬油矇住了心!來人!把這個禿頂給我綁上!我要親手把他開膛破肚,挖出他的心肝喂野狼!”
“本來是如許。好吧,前邊開路!”
“本將楊文廣。我母親穆桂英、我祖父楊六郎。我的太爺,便是金刀令公楊繼業!”楊文廣滿臉傲然自報家門。這麼顯赫的家世,說出來都讓人揚眉吐氣。
“朱頭領,你說的這些我都曉得,也能瞭解。但這不是真正的來由。我不曉得你在顧慮甚麼。如許吧,我說個彆例,你看行不可?”
“朱老五,我曉得你是條男人,專門向表叔保舉的你。你願不肯意插手官軍,從速給個痛快話!”
“啊?”
“我是。你是誰?”朱老五強裝平靜。
這是你們轉行走正道,千載難逢的好機遇!錯過此次,再悔怨就晚了!
匪賊們群情紛繁,楊文廣和朱老五站在了園地中心。
“本來是楊將軍台端光臨,小人多有失禮,請楊將軍諒解!”
過來幾個嘍囉兵,把大碗酒、大塊生肉撤下去。朱老五把手臂一伸,“楊將軍,請到待客堂說話。請!禿頂王,你也請吧。”
“我們和二虎山的人不一樣,他們能夠接管您的詔安,插手官軍,我們不可。就算勉強接管詔安,將來恐怕也會惹出費事。”
一個超大號的陶瓷碗,內裡盛著滿滿的一碗酒,估計得有四五斤。中間木頭托盤裡是一塊帶血的生肉、一把匕首刀。這塊肉也得有兩三斤。
第二關的規定是喝光碗中酒、吃淨盤中肉。酒不能剩下一滴、肉不能餘下半兩。淺顯人就算胃口好,敢吃生肉。四五斤酒、兩三斤肉吃下去,也得醉的一塌胡塗、撐個半死。
本來他就是朱老五!文廣不免細心打量。這朱老五長得可比禿頂王強多了。最起碼,人家看起來是個正凡人,走到人堆裡不起眼。哪像禿頂王,離老遠瞥見這大禿頂,就曉得此人非奸即盜、絕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