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石一臉的無辜相:“我真不知,我隻是找了詩集來讀,隻把那些誇獎女人樣貌都雅的詩句強記下來,用來奉迎女人的罷了,作者是那尊神仙,我卻不記得了。”
崔念奴道:“這膏藥但是好藥材。”她把右手臂來回曲直幾次,“這麼久了這手臂還是痠麻有力,你幫我貼手肘一個吧。”
崔念奴聽他這麼說,感覺他如此用心細心,想要說兩句誇獎他的話,但是又感覺此情此景,深更半夜燭光搖擺含混,如果說了顯得自已輕浮,或者他聽後讓他輕浮,都不太好,她正想著,方進石俄然伸手去摸她的臉龐,崔念奴本能地今後躲開,方進石慍言道:“彆動。”
方進石拿了剪刀把燭頭剪亮,向她道:“這裡另有幾片膏藥,你另有那裡感到疼痛,一併貼上。”
方進石道:“這有甚麼,又不是剪了很多,就這麼一點誰會看的出來呢?”
方進石放下剪刀:“幾根頭髮罷了,管它老天爺何乾,你若不歡暢心中怪我,你也剪我的就是,多剪一些也不要緊,剪成禿子我也不怪你。”說著把自已的頭伸到崔念奴麵前,崔念奴恨起心來,驀地站起拿起剪刀,作勢要去剪他頭髮,卻又放下重新坐下伏在桌麵道:“我不想理你。”
燈頭垂垂燒焦,亮光暗了很多。
崔念奴低笑嬌嗔道:“油嘴滑舌,我纔不信你呢。”說完這個話她又悔怨了,她內心並不想和跟前的這個男人產生過量的糾葛,但是此時有求於他,更首要的是,這個男人說話做事彷彿有一種魔力,讓她不自主地很想和他說說話,她感覺這個男人和她之前所見過的統統的男人都不一樣,短短時候的相處,就能讓她放下防備,固然這小我看上去才調平平,表麵更談不上漂亮蕭灑。
想到才調,崔念奴忍不住補上一句:“想不到漢時李延年的詩你都曉得,你還說自已的筆隻能記個帳冊給女人畫個眉毛。”
崔念奴說過不再理他,可還是接了他的話道:“本來你是不懂的。”
崔念奴連說不消,想要站起,方進石用手掌放在她的天靈蓋壓住不讓她起家,在她耳畔道:“聽話,彆動。”崔念奴感受自已像個小綿羊一樣,乖乖聽話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