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第三排火銃手已經放完火銃,軍官們收回號令,最早放過火銃的火銃手們再次來到壕溝邊沿把火銃的木托頂在護肩上激起火銃。
在盞口銃兩次射擊之間,一派民兵兵士從壕溝內探出頭來,把細弱的銃管前麵的龐大木板架在肩膀上綁的護肩上,通過槍管略略對準西夏人的行列,然後用手指勾動機栝,連在機栝上的火繩架從豎起的狀況放倒,恰好讓火繩打仗到火門上的轟藥,轟藥撲滅引燃銃膛內的火藥鞭策彈丸飛向西夏人,同時龐大的後坐力也撞得兵士的肩頭髮麻。
這麼近的間隔,直徑2公厘的彈丸帶有龐大的動能,即便擊碎了盾牌後打在人身上也像重錘敲擊一樣足以形成骨斷筋折。
嵬名麻胡趕緊扭頭向西望去,陽光刺得他眯起眼睛,模糊看到一支打著火紅旗號的馬隊正以落向地平線的太陽為背景殺向這邊,也看不出有多少人,隻能看到煙塵滾滾。
姚剛嗬嗬一笑:“可不就這麼贏了麼。不過癮是不是?不敷驚心動魄是不是?但是一旦驚心動魄起來,就不曉得我們要多死多少人呢,還是如許好。”
趙盛臉一紅,辯白道:“我是說,傳說西夏人那麼能打,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姚剛說:“西夏人能打,那是因為李元昊長於用兵,當時我大宋邊臣又儘是不懂兵事的。實在細心看看曆次戰役的顛末,你就應當能看出,誰籌辦充分,把本身的企圖埋冇得好,又能爭奪主動,變更仇敵,十有八九就贏了。此次統統這些我們都做到了,天然博得輕鬆。但是這不過是小勝,占了攻其不備的便宜,上麵的大戰纔是見真章的時候。”
趙盛在帥旗下因為姚剛果斷不準他親身帶隊衝鋒急得直搓手。如果隻要姚剛他或許還敢抽個冷子跳上馬到前邊看一看,但是身後還站著折英惠呢。他騎馬射箭的本領可都是折英惠發矇的,從小冇少被折英惠經驗,積威之下他纔可不敢亂動,隻能爬上望杆向府州方向瞭望。固然暮色西沉,但是也能看到塵頭大起,這是埋冇在府州城的伏兵殺來了。
主將受傷,數千西夏人完整墮入了混亂,終究固然大部分西夏馬隊都跑掉了,但是步兵卻被一起追殺三十裡,死者甚多。如果不是因為入夜,隻怕這些西夏步兵就全軍淹冇了。
嵬名麻胡也是久經戰陣的人物,不能說他反應不快。當他看到本身的步兵被打倒好幾層,就曉得有費事了。因為不管西夏軍還是宋軍都會把披重甲的最強的兵士放在前麵,西夏軍後排的兵士很多都是完整無甲的,如果前排穿盔甲的兵都被打死了,前麵不穿甲的兵衝上去也是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