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安石這副模樣,王寧安反倒有些不忍了。
“當然要!”王寧安哈哈一笑,“光抓這兩小我還不敷,這一次,要把政事堂的諸公,一網打儘!”
不得不說,文相公避重就輕,推委卸責的本領,的確是天下少有,實足的泥鰍,真夠滑的!
愣了一會兒,又急倉促站起來。
壞了!
唯獨讓文彥博不放心的就是案子,特彆是王寧安越查進度越快,查出來的東西越觸目驚心,當把陳琳拿下的時候,文彥博一早晨冇睡著。
“當今聖上,禦極四十餘年,恩澤四海,勵精圖治,我大宋複興有望!太子殿下,尚在沖齡,但聰明睿智,勤懇好學,仁慈渾厚,身為嫡子,擔當大統,乃是順天應人,理所當然。哪個喪芥蒂狂之徒,竟然圖謀篡位,的確可殺不成留!”
“王相公,當初你給欽差擬的旨意,擅自擴大他們的權益,這事情,你作何解釋?”
至於剩下的三位,固然也跟著擁戴,但是語氣當中,不免有些躊躇……王寧安衝著文彥博微微一笑。
“文相公,太子殿下和王大人來了!”
這麼龐大的一個案子,能在短時候以內,抽絲剝繭,把事情厘清楚了,特彆是鎖定了背後的真凶,絕對值得豎起大拇指。
他不但要鞭策變法,還要賣力考成。
“劉相公!”
“不!”
“這個……王相公,你清楚,我大宋向來廣開言路,海納百川,天子仁慈,政令刻薄,並不會以言開罪。並且,老夫覺得,即使有人替太祖一脈說話,可一定有多少人聽!方纔介甫說得好,天子仁厚,萬民歸心,這些宵小之徒,決然不會得逞!”
如果藉著陳琳,鼓起大獄,不曉得要抓多少人纔夠!
的確,王寧安實在是夠短長。
王寧安停下了腳步,俄然嗬嗬一笑,“殿下,你感覺該查誰,或者誰,誰的懷疑最大?”
“這是你給高遵裕的手書!彆覺得他死了,東西就冇了!如果冇有你的保舉,高遵裕如何能擔負欽差?你又和他暗中通訊,這罪惡還小嗎?”
劉沆被問得魂飛魄散。
文彥博坐了一會兒。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老夫倒要看看,王寧安敢把老夫如何?”
三位相公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這,這……”他說不出來。
王寧安把案子清算清楚,起碼處理了君臣之間的猜忌。
就連太子趙曙都鬆了口氣,不消夾在父皇和師父之間,感受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