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安啊,你這是給我們做嫁衣裳!
隻要皇家銀行崩潰,他們就是獨一能清算殘局的人,到時候連大宋的天子都要求他們幫手。
任何人都會發瘋,隻是發瘋的前提不一樣……比如劉平,平日以不慕名利,恬然淡薄示人,平常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但是為了成為蜀中霸主,他完整撕破了麪皮,上躥下跳,無所不消其極。
見這兩位撕破了臉皮,本來搖搖欲墜的交子完整垮台了,皇家銀行也守不住底限,每貫交子隻能兌換500文,並且從本來的8個視窗,變成了4個視窗,可就是如此,也擋不住澎湃的人群,益州分行被包抄了。
誰也想不到,他們竟然也參與出去。
銀行麵對著澎湃的擠兌,王寧安毫不客氣,命令抓人,可就是他剛把人抓起來,張方平就派人接走,直接以證據不敷開釋。
不消銅一樣能穩住交子……王寧安伸了一個舒暢的懶腰,回到臥房,倒頭就睡,等著明天的決鬥時候……
可貴,王寧安還很輕鬆,“人是要抓,不過不是張大人抓,而是我去抓,你派人禁止!”
王寧安又連續拋了幾次銅錢,皇家銀行的庫存已經空了,可一點水花都冇有,交子敏捷崩解,代價已經跌破300文,並且還在快速下跌,看模樣,要不了一兩個月,就要重蹈舊友子覆轍,走向汗青。
“王相公,抓人吧!”
說完了,韓公子也不聽挽留,竟然直接撒丫子就跑。
眼看著王寧安不敢抓人,銀行又山窮水儘。
蕭觀音如釋重負,揉了揉酸脹的眼圈,慵懶道:“王相公,這世上論起玩錢,恐怕真的冇人能賽過你了。”
見過瘋的,冇見過這麼瘋的!
韓公子神采一沉,“是如許的,老祖母身材不好,家父在朝抽不出時候,身為孫兒,該當堂前儘孝,實在是不能多留,歸正王寧安都是死路一條,在與不在,都是一樣的。”
正在此時,俄然有人趕來,“各位,小人奉了王府尊的號令,冒死奉告你們一個動靜,蘇軾是虛張陣容!他手上隻要10萬斤的銅料!”
“當真?”
並且打倒了皇家銀行,他們就握有最豐富的銅錢和銅料,到時候蜀中的金融就歸他們說了算,這個買賣如何看都不賠!
冇體例,隻能再去假貸,皇家銀行貸青苗錢,隻要一成五的利錢,但是他們乞貸,起碼要“九出十三歸”,刻日還隻要一個月!
乃至癲狂!
小小的巴蜀,竟然成了大宋朝最頂尖的金融權勢搏殺的疆場……這場較量遠比設想中要殘暴很多,王寧安一向謹慎謹慎,不是冇有事理的――永久不曉得從那裡射來致命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