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喝了無事。”
折繼祖用大拇指和中指扣住碗的中下部,用食指扣住碗的上沿,悄悄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說道:“就這麼去。”
可酒鬼不可啊!
這一起何貴被冷風吹得差點靈魂出竅,現在恨不能泡進酒罈子裡去,西北苦寒,不會喝酒的極少,不喜好喝酒的也未幾。
呂夷簡冷哼一聲:“以往隻是折家送禮,那是因為他們遠在府洲。種詁在青澗城如何也想著送禮了?這是不讓折家專美於前嗎?”
“如何……就一輛馬車?”
她現在行動不便利,宰輔們也冇多說甚麼。
何貴看看他身後的三輛馬車,酒意全都消逝了,隻餘下了驚駭。
許茂則對何貴說道:“折繼祖受了委曲,陛下先前有話說,讓他好生安息幾日。”
“這是來乾甚麼的?”
部下隻敢喝一杯去乏,聞言說道:“郎君喝半罈子了。”
有軍士目露要求之色看向折繼祖,表示如許去怕是會出事。
“如何?”
他的問話很安靜,並無氣憤,可何貴還是刹時汗流浹背。
但這裡是都城,再桀驁不馴的性子也得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