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箭鏃,鮮血不止,玄真用布條纏繞包紮,如此才輕鬆。

玄真告饒,辯白,隻求給條活路,本身實在是受不住酷寒,隻剩半條命吊著,眼看就要凍死。又說本身是修道人,不參與戰役,和羌人無冤無仇。

趙天師道:“便脫了她的衣服,和她行男女之事。”

玄真倒是不懂,如何安撫。

玄真抱著請神台,一起往東奔馳,畢竟是個精神凡胎,抵不過天寒地凍風霜劈麵,頭髮眉毛髯毛上都凍出了冰條,速率減緩下來,想要找個避風處歇息。

剛殺完,屋外其他帳篷裡也出來幾個男人,各自拿著兵器要打殺玄真。

趙天師卻說,“殺與救如同黑與白,陰與陽,相互對峙又相輔相成。你殺了她百口男人,卻給她一個孩子,這便是循環,是大道,我知你現在不懂,但你今後會懂,依著我的話做,你可白日飛昇。”

破濫殺戒內心已經慼慼然,現在天師又要他破色戒,這如何使得?

再回到帳篷,已經染了渾身血。

又找了兩個聰明的女人,奉告她們本身要吃,要喝。

趙天師道:“阿誰幫你拔箭鏃的女人留下,她有善心,其他的都殺了。”

吃飽喝足犯困,要睡覺,卻犯了難。本身殺了這裡統統男人,或許是她們的丈夫兄弟,本身睡了,她們會不會對本身動手?

天師聽到哀歎,問他如何了。玄真照實答覆,天師道:“不好,你要儘快找到人家尋求幫忙,現在又落雪,你又無棉衣遮擋,比及半夜氣溫最低,怕是性命不保。”

玄真固然想不通,但天師畢竟是天師,按著他的話做,不會有錯。

玄真又餓又冷又困,暗道一聲苦也,再次運起神行法,旋風一樣穿過幾個羌人身邊……

趙天師便道,“將請神台翻過來抱在懷裡,可抵抗酷寒。”

等玄真再返來,剩下的一個女人坐在地上索索顫栗,滿麵驚駭。

女人依在帳篷口看他漸行漸遠,眼神逐步委曲,哀思,氣憤,淚珠滑落,漸漸坐落去,哇地一聲悲哀嚎哭。

帳篷內裡再無人聲,玄真終得減緩,先找了皮袍子裹上,再就著牛糞堆烤火,又感覺腹中饑渴,帳篷內見不到吃食,便去內裡尋羊來殺。

玄真大駭,倒是為何?他修的這一門道禁慾不由殺。除魔衛道可殺生,但絕對不能感染女色,不然修為儘毀。當然,殺生也有要求,不能濫殺,玄真徹夜所為,已經是破了濫殺之戒。

玄真領命,將請神台底部貼著胸口,增加些溫度。實際他一早就想如許做,隻是怕對天師不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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