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至江州,適值劉洪有事出外,也是天教他母子相會。蜜斯叫他脫了鞋襪看時,那左腳上公然少了一個小指頭。當時兩個又抱住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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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路艱苦,曉行夜宿,不覺已到洪江渡口,隻能撐船過江了。也是陳光蕊宿世合當有此災害,撞著這朋友,禍事臨頭。

工夫敏捷。一日,劉洪公事遠出,蜜斯在花亭上感慨,俄然身材睏乏,腹內疼痛,暈悶在地,不覺生下一子。

啟程在路數日,隻見那媳婦很少主動上前與張氏說話。張氏見媳婦成心遁藏本身,彷彿深怕本身看出甚麼似的,一起心中都不安枕。

張氏麵留憂色,但內心中卻再想,這丞相的女人還愁嫁,這此中必有隱情,隻是現在木已成舟,隻好認下了。再說了,他們現在也獲咎不起丞相啊!

江流兒問道:“這十八年來,母親就未曾與外公聯絡過嗎?”

見了懷中血書,方知來源,取個乳名,叫做江流,托人扶養,血書緊緊保藏。工夫似箭,日月如梭,不覺江流年長一十八歲。

結婚後,陳光蕊帶著新婚老婆上路了。便道回家,同妻交拜母親張氏。

就見陳光蕊令家僮將行李搬上船去,伉儷正齊齊上船,那劉洪睜眼瞥見殷蜜斯,陡起狼心,遂與李彪設想,將船撐至冇火食處,候至夜靜半夜,先將家僮殺死,次將光蕊打死,把屍都城推在水裡去了。

幸喜官衙離江不遠,蜜斯到了江邊,大哭一場。正欲丟棄,忽見江岸岸側飄起一片木板,蜜斯即朝天拜禱,將此子安在板上,用帶縛住,血書係在胸前,推放江中,聽其隨之。

張氏得知兒子不但中得狀元,還娶得婚事返來,還是當朝丞相之女,內心又驚有喜。

這蜜斯常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此時碰到他手裡,想著莫非真是老天爺的安排,尋死無計,隻得權時答允,順了劉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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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過兒媳婦,單獨問道:“我兒一介布衣,怎能就娶得那丞相之女而妻呢?”

接著說道:“我再寫一封書與你,徑到長安皇城以內,金殿左邊,殷開山丞相家,是你母生身之父母。你將我的書遞與外公,統領人馬,擒殺此賊。當時才救得老孃的身子出來。”

張氏最後說道:“我身子不快,此時路上酷熱,恐添疾病。你可這裡賃間房屋,與我暫住。付些川資在此,你兩口兒先上任去,候秋涼卻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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